楚墨言的心中倒有幾分驚訝,他不知道,這種如同小白兔一般的女子,這到底是如何長大的?仿佛完全不知人間險惡。
她看上去天真,而且純善。但凡和她多說上幾句話的人,似乎都會忍不住覺得自己的心和她相比是那樣的肮髒。
這樣的女人,也許唯一的歸屬,就是嫁人,然後在家中相夫教子了吧?
外麵的世界一點也不適合她。
不過和這樣的人交流,似乎,會比較愉快和輕鬆。因為不需要思考太多嚴肅的問題。
楚墨言突然就想到了沈嫿。
周婉柔和沈嫿,應該是完全兩種不一樣的人吧?
前者溫柔婉約,後者,太烈。
也許,太累的女人隻適合征服,而隻有這種溫柔婉約的女子,才適合做妻子的吧?
楚墨言這樣想著,神色就有些惆悵了起來。
楚媽媽在邊上看著,看看這周婉柔非常溫柔體貼的將手中的湯一勺一勺的喂到了楚墨言的口中。聽著她用她那溫柔而純真到仿佛可以滴出水一樣的聲音,輕輕地叫著楚墨言的名字:“墨言哥哥。”
觀察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楚媽媽終於覺得自己似乎可以放心了,於是她決定不再打攪這兩個小年輕。
她站起來笑著說:“你們聊我出去轉轉。”說完就離開了這間病房。
楚墨言靜靜的看著自己母親離去的背影,眼神顯得頗有深意。
而周婉柔仿佛什麼都沒有發覺一樣,依舊是一口一個墨言哥哥的叫著。
也正是從這一日開始,周婉柔仿佛就代替了楚媽媽的角色,每天一日三餐的,來照顧楚默言。
漸漸的連醫院裏的人都已經認為他們倆是一對兒。
楚墨言沒有同意,也沒有明確的表示反對。楚媽媽見楚墨言是這副樣子,隻當他是心中還有一點關於胭脂的回憶,不太好意思剛知道胭脂的死訊,就這樣大張旗鼓地與別的女孩子好上。
於是楚媽媽很是體貼地打算推上一把,包辦了兩人訂婚儀式。
“倆孩子還都算小,所以,讓他們先定下來吧!”楚媽媽是這樣對周家說的。
周婉柔羞澀的紅著臉點了點頭:“好,一切都聽伯母的。”
就這樣,在眾人的有意撮合之下。雖然楚墨言,與周婉柔沒有閃婚,但是他們閃訂婚了,和閃婚估計也差不了太多。
楚墨言剛剛出院沒多久,就接到了母親的安排,讓他去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準備訂婚的儀式。
由於雙方家長都是當年打過仗的老人,所以本身也不是很在意那種大擺宴席的方式。雙方的老人相互溝通了一下,覺得還是兩家人一起吃頓飯,就這樣公布一下就好了。
所以訂婚的儀式顯得非常的簡單。
周婉柔的一張小臉喝的紅撲撲地端著酒杯坐在楚墨言的身旁,還時不時的嬌軟地對著楚爸楚媽說話,一會兒就是什麼:“伯母你不要喝太多了,喝點飲料吧!”過會兒又是:“伯父這個青菜對軟化心腦血管特別的好。”
如此溫柔體貼,而且還孝順的兒媳婦,楚媽媽心中那是一千一萬個的滿意。
這次的訂婚儀式好似所有的人都很滿意。隻要楚莫言,在整個儀式中,臉上都保持著,堅固而完美的笑容。因為太完美了,所以反而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笑。
不過大部分時候,作為政治聯姻,當事人的意願是不是重要,也並不在這些人的考慮當中。畢竟他們要慶祝的不是兩個年輕人因為愛情而走到一起,而是家族因為利益,而聯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