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讓自己被這樣的錯覺所欺騙了!
沈嫿這樣想著,回到了那棟小房子以後,也不和老婦人打招呼了,徑自就上了樓,然後關上了房門,將自己關到了房間裏麵。
之後的每一天,楚墨言一直都呆在這裏,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公事的,反正,隻要沈嫿睜開了眼睛,她就一定可以看見楚墨言。
然後,楚墨言拉著她,在這個房間的每一個地方瘋狂地做著,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嚐試著不同的地點,哦,還不僅僅局限在這個房間裏麵,甚至是她之前沒有去過的,那個山頂上的小湖邊,還有那匹棗紅馬的……背脊。
如果真的是一對親密的愛侶,那麼這樣的度假生活,似乎應該是讓人覺得快樂而且羨慕的。
但是,他們並不是。
沈嫿陷入了難以擺脫的自我厭惡的情緒當中。
楚墨言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她不敢求死。
她還是害怕死亡,或者說,她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以後的未知。
未知是人類一切恐懼的根源。
所以,沈嫿隻能用這樣消極的方式去麵對這個世界,麵對這些她根本就不知道應如何麵對的一切。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沈嫿覺得自己異常的沒有用,她本來以為自己也許,可以比姐姐做得更好的,但是事實上,她還不如自己的姐姐。
她根本就對付不來這樣的情況,也根本就不能好好地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她應該怎麼辦?
每一次,當那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體裏麵不住地撞擊的時候,當思維被迫拉扯起來,在雲端漂浮的時候,沈嫿都在不由自主地想著這個問題。
其實,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隻是……如果不去想這個問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什麼。
她的胃口越來越不好,人也眼見著就這樣消瘦了下去。
對於普通的情侶來說,這明明應該是讓人值得懷念的假期,但是他們兩人,的確連情侶這個字都說不上,所有的一切不過隻是一場交易,不管多麼優美的詞彙來粉飾,這都僅僅隻是交易而已。
在交易履行的過程當中,沈嫿漸漸的失去了回應的能力,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這樣的詞彙,在她的腦袋裏頭,似乎已經沒有了意義。
也許她的身體依舊會本能的顫抖,依舊因為楚墨言的撫摸而歡喜,迷戀,但是這也僅僅隻是來自於身體,本能的反應而已,不管是愉快還是疼痛,沈嫿的臉上,已經再也不會給出相應的表情了。
剛開始,楚墨言也沒有關注這個問題,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管他怎樣的刺激沈嫿,都再也不能從沈嫿的臉上看到表情的時候,楚墨言忽然覺得心中有那麼一點點心慌!
他想要的是沈嫿,而不是一個長著沈嫿臉頰的充氣娃娃,不得不說沈嫿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讓楚墨言覺得異常的頭痛,他將沈嫿放倒在客廳的茶幾上,手指如同撫摸一副上好的絹絲一樣,在沈嫿的身體上撫摸著,楚墨言渴望看到沈嫿的反應。
不管是憤怒的,羞澀的,還是渴望的,急切的,但是,這些楚墨言希望看見的反應,通通都沒有出現,楚墨言所有的撫摸和挑逗仿佛都用在了一塊木頭,石頭,或者玉石身上,可是,楚墨言不相信沈嫿是石頭,楚墨言低下了頭親吻著沈嫿的身體,嘴唇在她的皮膚上遊走,舌尖在那光滑的玉石上拖出潮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