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沈嫿連忙坐起來,往後挪動著。
“楚墨言,你怎麼會在這裏?”
楚墨言俊臉一片陰沉,聞言冷笑,“我要是不在這裏,你是不是就由著被人欺負?”
沈嫿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止住了。
目前這種場合,的確說什麼都不妥。
“你是誰?”胡鵬老婆掙脫了楚墨言的禁錮,不滿的叫囂著,“我警告你,別多管閑事,趕緊給我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閉嘴。”楚墨言隻冷冷的一掃,胡鵬老婆立馬就感覺全身像是被冰水洗過,冷得她差點哆嗦。但她還是不甘心,為了給自己漲氣勢,她叉起了腰,十足的潑婦架勢,“小子,你怎麼跟老娘說話的?信不信老娘一個電話,就能把你收拾得半死?”
“哦?”楚墨言嗤笑,“不放試試?”
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胡鵬感覺到了潛在的危機,而這個男人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王者氣息,更讓他意識到來者不善。
他畢竟比他老婆見過世麵,於是趕緊拉住了老婆的手,低聲道,“別說了。”
“為什麼不說?”胡鵬老婆不依不饒,“你這個挨千刀,回去老娘再好好收拾你,你先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竟然敢背著老娘來外麵找野女人……”
楚墨言直接視兩人為空氣,一把捏住沈嫿的手腕,往門外帶去。
沈嫿雖然不願意跟他走,但目前的情形,她不跟楚墨言走,就會被那個潑婦給撕了,所以權衡之下,還是乖乖的跟著楚墨言走了。
出了房間,沈嫿想要將楚墨言禁錮自己的手腕掰開,卻是徒勞。
掙紮間,目光不經意間掃到門口站著很多身穿黑色西裝,麵無表情的男人,頓時明白怎麼回事。
“楚墨言,這次的事情又是你安排的?”
楚墨言一言不發,緊緊攥著沈嫿的手腕,往外走去。
楚墨言的沉默,在沈嫿眼裏,就是默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為什麼,他們之間明明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卻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半中央,楚墨言似乎想到什麼,鬆開沈嫿。
沈嫿得空,連忙往與門口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不想再和楚墨言,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一絲一毫的糾纏。
她,寧願呆在這個讓人不舒服的房間,寧願被潑婦女人教訓,也不願意和楚墨言走。
潛意識的,沈嫿知道,楚墨言不會放過自己。
楚墨言脫下西裝外套,回頭,看見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站在距離自己最遠的位置上,心底那股怒過更甚。
以極快的速度向沈嫿襲去,還不等沈嫿反應過來,楚墨言已經到了跟前。
西裝被反著披在沈嫿身上,遮擋住裸露在外的春光,隨即,楚墨言將西裝兩隻袖子狠狠一緊,綁在一起,挽了個死結。
沈嫿的手在西裝下劇烈掙紮,卻被楚墨言雙手攥住,冷冷警告道,“別逼我動粗。”
沈嫿掙紮的動作一僵。
趁著沈嫿怔愣的空隙,楚墨言一個抬手,沈嫿已經橫著趴在楚墨言的肩膀上。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回去。”
楚墨言神色冰冷,大步往門外走去,所過之處,一陣寒氣掠過。
胡鵬的老婆率先反應過來,擋在楚墨言身前,“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成天在外麵勾三搭四,跟個婊子……”後麵的話在接收到楚墨言極為陰冷不善的眼神時,吞回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