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沈嫿身子不住顫抖著,臉色一陣慘白。
“很疼,是不是?”楚墨言的聲音很溫柔,讓人有一種錯覺。
沈嫿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才沒有將那痛喊出口。
看著沈嫿一臉的倔強,不肯向自己求饒,楚墨言怒極。
手指也殘虐到了極點,大力揉搓著沈嫿雪白的肌膚,眨眼之間,深深淺淺的青色淤痕覆蓋住了雪白的肌膚,幾乎看不出來一寸完好的肌膚。
他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
也在,折磨自己。
他覺得,隻有這樣,才會讓這個女人低頭,才會讓她永遠的記住他!
沈嫿隻覺得痛,全身每一個部位都在叫囂著痛,但沈嫿卻咬緊了牙關,不肯開口,嘴裏一片血腥,沈嫿怕自己一鬆口,就會抑製不住那疼痛,向麵前這個可怕的惡魔求饒,遂了他的願。
楚墨言不停的在如雪的肌膚上製造著他專屬的痕跡,似乎隻有這樣,心裏的憤怒才會消散一些。
雪白的肌膚上綻放著朵朵紅梅,楚墨言看著自己的傑作,心裏冷得像冰。
低眼看去,發現沈嫿滿臉倔強,眼睛緊緊閉著,不肯看自己一眼,無疑,在楚墨言看來,那是嫌棄的眼神。
怒氣驀地上湧,他一把揪住她的頭發,迫使沈嫿睜開眼睛,“這麼美妙的回憶,看不到豈不是可惜?”
楚墨言低沉開口,將沈嫿的眼皮撐開,隻看見一片白色的瞳孔。
沈嫿唇角無聲的閃過笑意,那笑容帶著深深的嘲諷。
嘲諷?
楚墨言唇角冷冷的笑意不變,瞳孔的顏色卻驀然加深。
本就疼痛不已的沈嫿,頓時感覺,如同坐在刀上一般,一刀刀被淩遲的感覺。她低低的痛呼了起來。
想要起身,卻被楚墨言硬生生摁下去。
疼痛好像沒有盡頭似的,沈嫿能感覺得到隻有疼痛,那種刺骨的痛覺傳遍大腦每一根神經,沈嫿想要擺脫,卻鬥不過楚墨言。
沈嫿緊咬牙關,卻還是抵製不了那分痛。
終於,在無盡痛楚的折磨中,沈嫿身子一顫,失去知覺。
楚墨言以為她在裝挺屍,抓住沈嫿肩膀狠狠搖晃,“女人,你敢裝暈?”
半晌,無論楚墨言如何動作,沈嫿都沒有任何反應,那張臉慘白到了極致,和透明的紙沒有任何區別。
毫無生機,就好像破碎掉了的娃娃。
楚墨言心裏慌了慌,隻是沈嫿那裏太溫暖,讓他情不自禁的沉迷。
驀地,楚墨言似乎感覺到什麼。
血好像刹不住閘的洪水一般,汩汩往外留著,眨眼間,床單上已經被濡染成鮮紅。
楚墨言有些慌亂,隨便找了一件大衣披在沈嫿身上,打橫抱著沈嫿快步往外走去。
幾乎是以飛奔的速度奔向停車場,“開門。”
楚墨言的聲音很沉,臉上一貫的完美笑容也消失不見,語氣裏,甚至有抹不易察覺的惶恐和擔憂。
林煒送他們到了酒店以後,並沒有離開,無聊的呆在車裏,順便也預防著,待會兒楚哥需要他。
這不,果然有需要自己的地方。
聽到楚墨言和以往說話是總是淺笑不同,這一次是近乎命令的語氣,林煒也不敢耽擱,以極快的速度打開車門,本想伸手接過楚墨言懷裏的沈嫿,人卻已經被楚墨言抱著坐進了後排。
“去醫院。”
連忙收回猶自僵在半空的手,林煒迅速發動引擎,下一秒,車子飛一般的往醫院奔去。
塗過後視鏡,能看到楚墨言緊繃著一張臉,如劍的眉目擰的很深,哪裏還有平時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穩坐泰山無動於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