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天不過是開開玩笑,真沒想到楚墨言居然當真,連忙擺手,“別,我開玩笑的,你要是真謝我的話,等你和沈嫿修成正果別忘記請我和喜酒就是了。”
楚墨言唇角勾著一抹笑意,丟下酒杯徑直往酒吧外走去。
身後是一臉驚愣的秦如天,“喂,楚墨言,你過河拆橋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我好歹是一接到你電話就馬不停蹄趕過來陪你的耶,你這麼做太傷我的心啦。”
楚墨言充耳不聞,抬手瀟灑的揮了揮。
楚墨言的身影消失之後,秦如天晃著手裏的酒杯,透明的液體蕩起一層層波紋,水光粼粼。
沈嫿!
這輩子,他是注定跟她沒戲了,那麼,就祝福她和楚墨言吧。
秦如天笑了笑,但願沈嫿能原諒楚墨言,好好和他在一起,相信,經過自己這麼一提點,楚墨言也會改變很多。
盯著楚墨言離開的方向,秦如天噙著一抹祝福的笑意,楚墨言,要加油啊。
一大早,楚夫人驚訝的看著從外麵大踏步走進來的楚墨言,語帶欣喜,“墨言,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楚墨言微微笑道,“突然想回來了。”
楚夫人臉上含著不掩喜色的笑容,“回來好,回來好,想吃什麼,媽親自下廚給你做去。”
難得楚墨言主動回來,楚夫人怎麼可能不高興呢。
“媽,不用忙活,我就是回來看看。”
楚夫人笑容僵在臉上,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哦,那就隨便吃點。”
楚墨言點點頭,目光緊緊盯著走廊最盡頭的那間屋子。
身後的楚夫人看了眼楚墨言,心底歎了口氣。
自從胭脂走後,楚墨言就讓人把那個房間封起來了,不準任何人動裏麵的東西,也不讓任何人進去,一直保持著多年前的模樣。
楚家上上下下從不在楚墨言麵前提起胭脂,也從不進那個房間。
每次,楚墨言回來,都要在裏麵坐很長時間,打掃什麼的,都是他親自為之。
後來,他搬離了大院,幾年也不回來一次,但楚夫人還是不敢動那裏麵的東西,每次打掃,也都是讓林媽去的。畢竟,她是胭脂的母親。
可她知道,楚墨言一日留著那間屋子,就說明,他一日忘不了胭脂。
楚夫人心裏微微發酸。
她真是想不通,那個喬胭脂有何德何能,竟然能讓自己的兒子為之如此著迷?
不,不止是著迷,簡直就是著了魔了。
胭脂,成了楚墨言的心魔,也成了楚家上下的一塊心病。
楚夫人看著楚墨言朝那間屋子走過去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難道當初,他們真的做錯了?
這是第一次,楚夫人產生這樣的想法。
胭脂的房間被打開,楚墨言靜靜看著裏麵的一切。
近來一直忙著照顧沈嫿,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這裏了,可房間依舊是窗明幾淨,顯然,是經常有人打掃的緣故。
想也不用想,那個人,定是林媽。
也隻有林媽,他才允許進入。
楚墨言細長的手指在那些熟悉的家具物件上一一拂過,仿佛拂過那一段段塵封的往事。
“墨言哥哥,墨言哥哥……”依稀又看到了那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子,跟在他的身後,甜甜的叫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