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沉沉的,好聽到了極致,沈嫿從感受到他的緊張,因為握著自己的手,有一絲顫抖。
沈嫿笑笑,“我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麼?”
“不一樣的,一想到我即將娶的是我最愛的人,就會不由衷的有這種感覺。”
沈嫿緊了緊楚墨言的手,似乎在給他鼓舞,“那這樣好些了沒?”
楚墨言優雅的笑開,“這點哪夠啊,我想要的是你。”話說道最後,帶了一絲曖昧。
自從昨夜和沈嫿發生了關係之後,楚墨言白天一整天都會不自覺的想到沈嫿在他身下綻放的畫麵,仿佛要不夠似的。
沈嫿眉目沉沉,嗔了楚墨言一眼。
“你急什麼,我想,嗯,等到我們結婚那天,就把我交給你。”
“好。”楚墨言柔柔應道。
還有一天就是婚禮,楚墨言去現場把所有的細節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一絲遺漏之後,才鬆了口氣。
楚墨言在婚禮現場忙碌的同時,沈嫿也動身出發。
到達B市時,已經是中午,看了眼天際,太陽光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疼。
沈嫿盯著麵前的建築,門口站著兩個士兵,立在傘下,身影挺得筆直。
沈嫿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被站崗的士兵攔住。
“你找誰?”
軍屬大院住著的不是高官就是有軍功的軍人,並不是任何人想進就能進的,因而對於訪客檢查很嚴格。
沈嫿眉目之間染著笑意,看起來溫婉可人,“我有要事找楚首長。”
士兵將沈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問道,“你是老首長什麼人?”
沈嫿依舊笑著,從懷裏拿出來一份請帖給士兵看,“我是來送請帖的,楚墨言和沈嫿結婚的請帖。”
士兵掃了沈嫿手中的請帖一眼,看了眼請帖上麵印著的婚紗照,看向沈嫿的眼光帶著一絲異樣,“你稍等一下。”
沈嫿當然也看到了士兵眼裏的異樣,卻裝作沒有看到,在一旁靜靜等候著。
士兵進了旁邊的屋子給老首長那邊通了電話。
電話是林媽接的,林媽轉身看向坐在沙發上正拿著本書看的楚夫人,“夫人,有訪客。”
楚夫人頭也沒抬的問道,“誰啊。”
這些天楚夫人一直對楚墨言執意要娶沈嫿這事耿耿於懷,在C市被沈嫿氣的暈倒之後,楚夫人心裏極為不快,本以為楚墨言多少會受到些影響從而改變決定,哪知道,楚墨言居然還回來告訴她,日後不要招惹沈嫿不高興。
楚夫人一想起這個,就憤憤不平。
再後來,她去美國接胭脂,哪知人沒接回來,反而被氣出了一身病,回來後躺在床上休養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緩過勁來。
當然是誰也不敢告訴,尤其是楚墨言。更不敢打電話讓他回來看自己,怕東窗事發。
許久,都不見林媽有聲音傳來,楚夫人抬頭看去,就見林媽一臉的欲言又止。
“究竟是誰,能讓你麵色這麼難看?”楚夫人問道。
林媽緩緩說道,“沈嫿。”
楚夫人啪的把手裏的書摔在茶幾上,“她還來這兒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再把我氣的躺在醫院起不來?不見。”楚夫人語氣有些衝。
楚夫人有著良好的教養,基本上不會對人發脾氣,但最近,胭脂和沈嫿陸續讓她氣得破了底線,此刻保養很好的臉上露出憤怒,顯然是對沈嫿怨恨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