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曹瀚文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楚墨言和他對話時,每一個回合都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不信,這三年來,你從沒做過使得沈嫿傷心難過的事情?”楚墨言不信,他和沈嫿就從沒吵過架。
曹瀚文麵色鄭重,“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三年來,我從沒和沈嫿吵過架,也從來沒有惹沈嫿傷心難過過。”
“在我沒有愛上沈嫿之前,我以朋友之禮相待,愛上沈嫿之後,我想疼她都來不及,怎麼會那麼傻的惹她傷心。”
“楚墨言,三年前,你逼走了沈嫿,三年後,你還在逼她,這一點從來都沒變過。”
“愛一個人,不是逼迫她,強求她和你在一起,而是,即便你沒有開口,她也心甘情願的和你在一起。”
話落,曹瀚文再不看楚墨言一眼,大步向門外走去。
徒留楚墨言一個人,又氣又恨的坐在那兒。
從剛剛的談話中,對於曹瀚文,楚墨言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他處處以沈嫿為先,處處為沈嫿著想,處處都表現出很疼很寵沈嫿的模樣,和他相比,自己的坦白,警告就顯得很幼稚,一點意義都沒有。
雖然曹瀚文隨和,然楚墨言就是能感覺到他言語之間蘊含的深意,平緩的語調,沒有說過一句威脅的話,可就是讓楚墨言無能為力,無從還手。
油然而生的無力感,讓楚墨言感覺很棘手。
這也是楚墨言第一次麵對一個人時感到無力,想不出絲毫對策。
當初對付蘇狄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
楚墨言狠狠擰著眉,這個曹瀚文一點都不好對付,直覺遇到了真正的對手,而且還是一個厲害的情敵。
楚墨言忽然想起,早上林煒和他說過的話。
曹瀚文將以退為進這點運用到了極致。
他知道怎麼做,能獲得沈嫿的好感,給予沈嫿無盡的包容,一點點的攻占沈嫿。
坐了一個下午,沒有任何挽留沈嫿的辦法,楚墨言腦子裏被焦急和恐慌占據。
焦急,想不出任何辦法來對付曹瀚文,恐慌,沈嫿再一次離開。
承受過等待的痛苦,楚墨言不想再嚐試一次,那種不知道等待什麼時候是個盡頭,每天如行屍走肉般的活著,楚墨言再也不想重來一遍。
因而,在y城意外遇到沈嫿時,楚墨言才會迫不及待的采取各種辦法讓沈嫿回到他的身邊。
隻有沈嫿回到他身板,楚墨言才會覺得安心。
而如今好不容易遇到沈嫿,沈嫿卻選擇和曹瀚文一塊兒離開。
被那份熟悉的恐慌所迷惑,楚墨言墨眸沉沉,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幽冷的氣息,仿佛從地獄走出來的,索命的修羅。
林煒進茶樓時,被楚墨言身上散發出來的焦躁,恐慌,以及濃烈的殺氣震住。
已經許久,都不曾從楚墨言身上看到過如此濃的煞氣。
“楚哥,楚哥。”這樣的楚墨言讓對著他嬉皮笑臉慣了的林煒都有些害怕,壯著膽子靠近楚墨言,開口喚道。
楚墨言驀然回神,眼底深處,漾開一層層波紋。
“今晚,就把曹瀚文給我做了。”楚墨言聲音低沉的開口,含著一股狠勁以及恨意,林煒下意識的看了眼周圍,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暗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