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出了那一段之後sherry立刻就想要反悔了,但是想要張著嘴辯解著什麼最後卻因為想起了姐姐對自己說的話,所以,她不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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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誌保真的什麼都不管的話……”
“如果那個孩子真的逃出去的話……”
“Martini那個瘋狂的科學家,絕對會牽連很多無辜的人……”
明美低下頭,安撫著懷裏的誌保,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誌保……在我們還沒有足夠強大的羽翼之前,絕對,絕對不能夠做背叛組織的事情。”“雖然很不公平,但是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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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被帶走離開的時候,Sherry第一次感覺到了,那股怨念的殺氣,以及他最後望向她的目光。這讓sherry幾乎沒有勇氣抬起頭來與他對視,直到他們消失在了這座大樓後。
Sherry活動了一下因長時間站立而變得有些僵硬的四肢,之後神情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她倚靠在宿舍的門上無力地蹲下,將茶色的頭發深深埋在雙膝之中。
“對不起……姐姐,我果然還是無法麵對……”
空蕩蕩的房間中隻有少女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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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周圍已經不是熟悉的地方。
揉著仍然發脹的大腦,我抬起頭望向四周,此時我正處在一個簡樸的臥室中。
這裏是……我的新房間嗎?
支撐著酸痛的身體在這狹小還算整潔的房間走動,隻是剛一從床上爬起時,我發現了身上那副新的腳鐐——這是一幅沒有鏈子栓起的腳鐐。
但是仔細看,這幅腳鐐偏厚,而且緊貼在雙腳的腳腕上。中間似乎還有幾點紅色熒光,在觀察了有一段時間之後,我才明白那大概是信號發射器,而且想要解開這幅腳鐐必須要用類似於磁卡一樣的高科技來刷上一回。
至少鐵絲已經是無能為力。但是,隻要我一想到如何逃出去的這類想法,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顫抖,這是那個人在這幾天中深深根種的恐懼。所以現在,我已經毫無逃出去的勇氣了。
能夠活著的真的很幸運。
再次環顧四周,打量著這個臥室:
沒有窗戶,房頂上掛著孤零零的燈泡,卻意外地顯得整個房間都亮堂起來,四周潮濕的牆壁的中間,很是讓我奇怪的擺放了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以及旁邊架著的一塊簡易黑板。最後,便是一麵鏡子掛在牆上。再加上現在我所坐的一張床。這就是這間臥室的全部設施,當然,這比我原來[休息]的地方要好太多。
除此之外,這裏還自帶一個獨立的衛生間。(當然,排氣管小到不足一鑽進去一個兒童)這樣一個還算設施齊備的房間留給了我,我實在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
而當我站在這麵鏡子麵前時,我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此時的震驚與恐懼了。
許久未曾修剪的頭發披散下來,但是顏色卻已經完全變成詭異的瑩白,如果仔細看左眼下的角落,刻著的細小數字712仿佛還能回想起那天在臉上留下熾熱般的疼痛,臉色蒼白的可怕,精神狀態看起來完全頹廢,也許我給人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
已經完全淪為了「怪物」。
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在身上四處摸索著,然而結果大失所望。沒有,都沒有,那些幾天前留下的傷疤,現在,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一天之內全部恢複?!這比之前的成效還要令人咋舌。
已經結束了嗎?
我就這樣徹徹底底地成為了怪物?
也許最後成為了沒有感情的機器也說不定。
“等、等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的確是一個人類才對……”我抱住了腦袋,心裏不願承受著這樣的事實,“我還能夠說話,能夠思考,一直都是一名人類的對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