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道殿堂越近大腦的眩暈感便越加強烈,走不了幾步便差點摔倒了,南宮霖練過空手道,體格稍顯強壯,但是倪海莎這樣一個弱女子,雖然曾經在大阪經過為期三個星期的強化訓練,身體的強度有所改善,但是在這種對大腦的攻擊麵前還是無力地癱軟了下來。
“你沒事吧,要不你就在這裏等我,我一個人進去吧,時間所剩無幾了,再這樣拖下去恐怕那些三重縣的守護部隊們就要趕過來了。”霖見倪海莎似乎實在支撐不住了,幾欲險些跌倒在地上,要不是霖在一旁扶住她,恐怕早就已經不省人事了。
“沒事,呆在外麵還不是照樣得死,與其死在外麵,還不如死在眼前這座富麗堂皇的殿堂內得了。”倪海莎鬆開霖抓緊自己的雙手,嚐試著自己一個人慢慢向前踉蹌地步行,忽然倪海莎扭過頭衝著怔怔站在自己身後的南宮霖微笑道,“你看我不是能走嗎,快點,時間不多了,再不進去拿到引魂玉就來不及了。”
“好吧,我們進去吧,也沒別的辦法了。”霖無奈地搖了搖頭,對眼前這個脆弱女孩子的逞強表示無語。
於是兩個人並肩而行,不緊不慢地推開了天道殿堂的大門,大門上雕刻著顏色呈金黃色的守護神的畫像,是日本遠古時代的兩個武神,雙手各持一把兵器,分別是方天畫戟和妖月彎刀,氣勢逼人,神情淩然,看到便給人一種近乎窒息的壓迫感。雖然是神靈,但是卻是麵目猙獰,眼神駭人,仿佛隱約透著一種能夠刺穿人身體的光芒,畫像如夢如幻,惟妙惟肖,仿佛活的一般,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這些二維畫像的世界突然跳了出來,成為一個三維的真正的武神一般,倪海莎也不敢多看這些恐怖的畫像一眼,匆匆忙忙撇過臉接著目視著前方緩緩走了進去。
天道殿堂內滿是金光閃閃的雕塑,每一個神靈幾乎都是披金戴銀,表情嚴肅,壁畫上雕刻著天道界之人的生活景象,無憂無慮,過著安逸而舒適的生活,每一個人都可以心想事成,隨便遇到什麼危險便可逢凶化吉,轉危為安。生活在天道界的無非就是那些神靈,或者生前積了很多善德,死後能夠升入天道界,享盡生前不能享用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讓人看上一眼便頓生羨慕之意,壁畫上刻畫著的生活都是凡人終其一生,夢寐以求的,然而卻是不得獲取的美妙生活。
“霖,我怎麼感覺有什麼東西逃竄進了我的腦子裏啊,啊......啊......好痛,怎麼回事,要命啊,頭顱像快要開裂一樣。”突然倪海莎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欲要裂開一樣,似有無數條蛆蟲要從腦殼外強行進去一般,拆骨換膚的痛苦沿著神經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個部位,倪海莎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換身抽搐痙攣起來,肌肉仿佛都快要堅硬起來,麵部的表情也跟著變得狂亂而扭曲。
“霖,救救我,救救我,霖........”倪海莎疼痛難忍,伸出手對著站在前麵的南宮霖呼喊道,南宮霖轉過身來正對著她,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了不對勁,南宮霖的臉居然被毀了容,原本那一張絕美的臉頰隻是一瞬便變成了一張極為扭曲並且醜陋的臉頰,臉上的皮膚跟著一塊塊墜落了下來,露出裏麵的血肉,在血肉之中更加恐怖的竟然是大量惡心的蛆蟲,蛆蟲緩慢挪動著細小圓滑的身體在腐肉之中翻轉,而且正在不斷啃食著南宮霖的臉頰。
“啊.......啊.......霖,你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誰來救救我啊,誰來.......”倪海莎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哭了起來,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那張臉,眼淚大顆大顆順著臉頰流瀉了下來,滴在倪海莎的手腕上,倪海莎瘋狂搖晃著自己的腦袋,眼淚也跟著被甩了出去,雙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大腦,不讓那些可怖的景象有可乘之機進入自己的大腦內來嚇唬和擾亂自己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