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霖目光如炬,眼角泛起一絲異樣的餘光,薄如水侄的嘴唇微微上揚作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來,昂起頭顱盯著站在自己對麵正一臉挑釁模樣看著自己的男人。
男人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作出一副憤怒的模樣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將加藤絮雪當作玩具一樣提在手中的男人,同樣的,將他看成自己必須除掉的惡魔。
“你好像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啊,小子!”終於過了好一會兒,南宮霖微微咬緊的嘴唇鬆開了,隨即目光渙散地看著眼前這個有點嫉惡如仇的,近乎有點過分的男人接著說道,“看來你也要品嚐一下痛苦和絕望的味道啊!”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之中似乎帶著一絲遺憾的感概,仿佛在說,“到底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鬼啊,居然會當著自己的麵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真是有點無知呢!”,其實盡管徒手創建了代表伊始之光,寓意為這個世界帶來希望和光芒的光組織,但是南宮霖的年紀也並不是很大,咋一看過去隻是稍微比左田猛大那麼一點點,但是南宮霖卻特別喜歡以似乎久經風霜的模樣來看待周圍的一切,乃至這個世界。
和夜神月幾乎有相同的世界觀,南宮霖同樣覺得這個世界已經混亂不堪了,那些所謂的法律以及道德次序都無法用來約束人了。在他看來,大多數人已經選擇了拋棄神性,而選擇刻意地保留自己先天作為動物而存在的獸性,似乎以自己的行為在向這個世界宣稱回歸獸性。
不管是小到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家庭與家庭,團體與團體,乃至大到民族與民族,或者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矛盾和戰爭都在暗示著深藏在人內心的黑暗與欲望,這種東西似乎是永遠都不可能根除掉的,應該說,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思考,這種黑暗與欲望確實是無法根除的。
既然一般的法律與道德次序已經無法用來約束罪惡和欲望的話,那就隻能用更加強大和可怕的力量來進行約束了,而考慮到這一點的時候,南宮霖首先想到的便是死亡筆記,利用死亡筆記來製裁罪惡和欲望,這樣在強大恐懼的壓製之下,所有的人便會收斂內心的黑暗與欲望,從而和平相處了。
而在此之前,所謂革命,便一定伴隨著犧牲與流血,無論如何,要想不經過流血和死亡而達到變革的目的,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們這群家夥吧,自以為是人間界的神了嗎?!利用那些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死亡筆記,利用這種醜陋而邪惡的力量來製裁那些罪犯,你們就以為為這個世界作出了貢獻了嗎?!告訴你們,不可能的,這隻是你們這些殺戮者給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說到這裏,猛的情緒變得異常激烈起來,氣呼呼的,目齜欲裂地死死盯著麵前這個看起來冷若冰霜的男人,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沒想到這樣一個擁有英俊挺拔麵容,以及讓無數少女為之傾心的身體的男人在內心居然會擁有這樣黑暗而惡毒的心靈,猛看著他,覺得這一定是上帝開的玩笑,看起來覺得有多麼諷刺嗬!
“哦?!嗬嗬……”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別人麵前聽到這樣的論調了,所以盡管男人的表現異常激烈,南宮霖冷若冰霜的臉卻隻是輕微的皺了皺,就好像一片葉片飄落到了一麵巨大而寧靜的湖麵上,於是如同一張被平鋪展開的宣紙一樣的湖麵便出現了一小塊地方的褶皺。
“說得好像你很了解這個世界一樣呢!”話語裏分明帶著幾分諷刺,隨後嘴角揚起一絲詭異冷漠的弧度,然後眼神銳利如刀鋒的南宮霖開口接著說道,“不過我卻對你的話沒有絲毫感覺,聽起來就好像是……”說到這裏,南宮霖抬起頭顱作出一副努力在大腦中思考的模樣來,然後看著他臉色異常難看的猛接著說道,“7歲小孩的論調罷了,隻是在這裏胡謅而已,卻沒有絲毫的行動,你以為我會被你的這些沒有絲毫指導意義的話語所打動嗎?!那我隻能告訴你,太讓你失望了……”
說完,南宮霖扭過頭來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k和妖姬雪女,k站在旁邊打著哈欠聽南宮霖和麵前這個長著一副好大威猛身軀的男人胡謅,似乎有點聽不下去,熬不下去的感覺,開始有點厭煩這種南宮霖和自己對麵這個作為自己敵人而存在的男人的無聊爭論。
而妖姬雪女同樣如此,不僅打心眼裏特別討厭男人,除此之外,更加討厭男人在這裏裝出一副紳士風度討論著想要拯救這個罪惡殘缺世界的偉大理想,聽這些東西還真是會讓人覺得惡心,於是在討論開始之前,妖姬雪女就已經別過臉去了,完全不想聽到這些無聊的爭論,要說為什麼的話,通俗一點講,還真怕會影響了回去吃飯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