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倒是有這個想法,但是他不一定會讓我幫忙的吧!”k扭過頭衝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南宮霖無奈地笑了笑,眼睛裏卻閃爍著擔憂的光芒,他知道按照妖姬雪女那樣倔強的脾氣,自己的援助在妖姬雪女麵前無非是自討黴趣。
“哦?!”南宮霖若有所思地沉思片刻後,終於複又抬起頭來,眼神之中帶上了一絲詭異的光芒來,臉上的表情顯得陰森而詭異,仿佛是永遠都不可能觸及到的黑暗深淵一般,隨後南宮霖臉上的表情終於又有了一絲的改變,複又盯著k擔憂的眼睛開口說道,“好像是這樣的呢,雪女一向都是這樣的脾氣,誰叫這個世界上有些男人傷害了她呢,還是徹徹底底地傷害了她,雖然在書上看到過一些關於妖姬雪女的故事,但是那些故事恐怕都帶走杜撰的成分吧,不過自從我們將妖姬雪女從引魂玉之中釋放出來之後,我相信那些書上記載的故事倒是真的了。”
“哎,霖大人,話可不能這樣說哎,就算她被很多男人騙過,但是騙她的人又不是我們,都是那些至少死了好幾百年的人了,總歸和我們是扯不上半點關係的吧!?怎麼能夠怪到我們頭上呢,真是莫名其妙啊!”k有些懊惱地重新轉過頭來透過冰之護甲順著妖姬雪女的方向看過去,眼神之中帶上了悲哀的神色,是那種關切和無奈的悲哀神色。
“嗬……女人可不會管你說的這套,女人都是感情動物,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南宮霖平靜地說道。
昏暗的天空烏雲積累得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幾乎已經遮住了天與地之間所有的光芒了,就這樣,光芒終將會被沉重的黑暗完全吞噬掉。昏暗的天空之中時不時地會傳來幾聲沉重的悶雷聲,沉重的悶雷響徹整個天宇,所有的一切都無一幸免地會被這沉重的悶雷聲所完全覆蓋住,仿佛是死亡來臨前的響亮而沉重的喪鍾,死神手裏握著鋒利寒冷的鐮刀,鋒利的鐮刀在昏沉沉的黑暗之中釋放出詭異而冰冷的光芒,死神悄無聲息地邁著穩健的步劃逐漸靠近。
“嚎嚎嚎……”附魔的語言逐漸泯滅,仿佛被關押在內心深處的那個瘦小的靈魂已經完全被壓製住了,而附魔也因此獲得了對這個身體完全的控製力,漸漸開始喪失最後的人性,逐漸將所有的獸性完全展現出來。
這種強大而駭人的獸性無疑是讓人望而卻步,毛骨悚然的。全身被深紅色完全覆蓋住的附魔昂著頭顱,張開長滿鋒利獠牙的血噴大口衝著昏暗陰沉的天空歇斯底裏地嘶吼著,仿佛是在爆發著它內心深處對於這個無望世界的憤怒和絕望,還有它發誓要毀滅一切的強烈欲望。從附魔脖子到全身各處,臉頰,胸膛,手臂,大腿,身體內部的粗大青筋都根根暴起,裏麵奔騰著的是身體內部洶湧流淌著的野獸的血液。
野獸的血液在它的身體內部川流不息地流動著,帶著狂熱而氣息彌漫至它的全身各處,將組成它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內的獸性全部激發出來。
就這樣,一個完全地,接近於野獸的附魔重新展現在了妖姬雪女的眼前,嘶吼著,鋒利無比的獠牙,手中緊緊握著的燃燒著熊熊地獄之火的地獄之刃,還有眼神之中刀劍一般鋒利的殺氣。
“切!!以為做出這種虛張聲勢的舉動就能嚇唬住我嗎?!以為張開大嘴扮出一副凶猛野獸的樣子就能嚇唬住嗎?!男人就是這樣啊,男人永遠都是由殺戮,暴力,欺騙,謊言,背叛,仇恨組成的啊,什麼所謂的長相廝守,什麼所謂的山盟海誓,什麼所謂的雙宿雙棲啊,都是騙人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絕對不可能有一個是好東西,現在總算是看透了那些家夥的詭計了,該死的,絕對不可能饒恕男人們,男人們永遠都要被作為殺戮的對象來看待,絕對不可以饒恕他們!!”很顯然,妖姬雪女對自己的力量也是十分自信的,所以也絕對不會被附魔這樣狂躁的舉動所嚇住,而她也隻是把眼前這個近乎狂躁野獸一般的人當成了男人一樣來看待,當成了自己眼中那些冷酷無情,虛情假意的男人們一樣的存在,所以在她看來,自己也是要將這個家夥當成是那樣卑鄙的男人來裁定的。
附魔此時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沒有像先前那樣發出類似野獸一般的狂暴吼叫聲,而是莫名其妙地長久地站在原地,長久而靜默地站在原地,忘乎所以的,仿佛完全沒有把妖姬雪女當成一回事來看待一樣。他靜靜地閉上深紅色的雙眼,緊緊握住地獄之刃的右手鬆開了一會兒,後又重新握緊,就這樣重複了好幾次。臉上的表情居然顯得十分的平靜,隨後突然抿起嘴唇詭異地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緊跟著變得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