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南宮霖他們三個人所麵臨的這個敵人就仿佛是上天故意賜予人間的一個災難一樣,一個巨大的災難。對於天生弱小卻狡猾的人類而言,他們渴望著變強,變得無比強大,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甚至希望能夠得到猶如神靈那樣強大而無可匹敵的力量。因為在這個險惡的,被仇恨所充斥著的醜惡世界,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獲得足夠強大而不可侵犯的力量。
對於有些人的要求,隻是想要單純地靠著自己的努力生存下去,能夠生存下去就可以了,僅僅隻是這樣就可以了;但是對於有些原本生來就無比強大的人而言,他們所寄予的希望卻並非如此,他們想要憑一己之力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必然是能夠讓他們超脫於所有世俗的存在,他們希望借助於強大的力量淩駕於所有能夠看到的物體之上,這是一種野心,一種可怕的野心,他們想要利用強大的力量毀滅甚至於自己所憎恨的一切!
“櫻花社”這個組織創造了這個世界原本不存在的東西,而這個原本不存在的東西就是附魔!附魔,一個多麼具有魔力的詞眼,一個多麼具有吸引力,讓多少人無限遐想的詞眼。當然,他所代表的意義當然不會這樣的單純,附魔這個詞代表著黑暗,象征著黑暗強大而可怕的力量,可憐而可悲的人類被這個世界的野心勃勃,被這個世界的黑暗所附身,而依附於人類存在的這個力量,這個來自於黑暗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是單憑人類就能夠駕馭得了的呢?!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像這種超越自然和世界而存在的力量反過來操縱了人類,這個世界可憐得如同螻蟻一樣苟且偷生著的人類。有光照射的地方必定同樣存在著黑暗,而黑暗則往往是強大的力量,巨大的痛苦,不可思議的恐怖的代名詞。
黑暗力量一旦複蘇便不可終止,他們就像原本乖巧隱藏在所有歡笑,所有和睦的背後,在暗處洶湧澎湃地流淌著的黑色潮水一般,原本這些黑色的潮水是被完好無損隱藏在無人知曉的角落的,但是一旦這個被隱藏,被遮蔽的東西被揭開了一點,那麼,所有的隱藏在歡聲笑語背後,裹藏在豐盈甜蜜陰暗處的巨大的痛苦便會洶湧澎湃地嘶吼著衝了出來,裹狹著野心勃勃的罪惡和對這個表麵上看起來無比和平世界的濃烈仇恨便會歇斯底裏地奔騰而出。
“看來很棘手啊,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這個家夥的一點破綻啊!”k搖了搖頭,眼神有些無奈地盯著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附魔,他敏銳的視覺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看起來麵目猙獰,有些一副可怖模樣的怪物,在經過自己的敏銳視覺反複測量了一下這個怪物之下,他完全沒有看出這個怪物的弱點在哪裏。
“難道你和這個家夥交過手了不成?!”妖姬雪女緩緩扭過頭來也是眼神犀利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自己身旁的k,用一種不置可否的不屑口吻接著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k,你應該沒有正麵和這個家夥交過手吧,在你麵臨危險的時候,我和霖正好趕過來了……”
“哎哎哎,這個不重要哦,不一定說非要和這個醜八怪打一架才算能夠對這個家夥了解的吧,我可是隻需要用自己的眼睛將這個家夥掃視一遍就能夠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有多強,他的能力之處和弱點又在哪裏!”k自信滿滿地回答道,臉上掛著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怎麼可能……吹牛可不是這樣吹的哦,要我說吧,你這完全屬於瞎猜測,根本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卻偏要裝出一副自以為什麼都知道的模樣來,這樣不僅會害了你自己,還會害了大家的哦,要知道現在可是我們三個人聯手一起對付這個怪物哦,所以怎麼樣來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哦……”妖姬雪女調侃地看著k說道,隨後又扭過頭去看了看南宮霖。
南宮霖卻依舊是一副平靜冷漠的樣子,從他平靜如春日寧靜湖麵的臉頰上完全看不出任何一絲變化,仿佛眼前這個男人並非置身於危險的戰場,他現在似乎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不曾看到。他的眼神是那樣冷俊而嚴肅,冰冷而鋒利,仿佛他的眼光所到之處能夠割破所有的物體和景象。南宮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子,他永遠是一個仿佛置身於世外的人,能夠用他的眼睛看穿萬事萬物。
所以有時候就連跟隨南宮霖有過一段時間的k也不清楚他和夜神月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到底誰才是未來的救世主,雖然他知道南宮霖將夜神月複活的意圖所在,無非是想借助於夜神月的力量來幫助自己製裁這個世界,因為無論怎麼說,夜神月都是死亡筆記的第一代宿主,也就是死亡筆記的第一代繼承者。所以夜神月完全知曉如何將死亡筆記的力量發揮得淋漓盡致,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比夜神月更了解死亡筆記力量的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