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從來都不隻是被光明所籠罩著的,永遠都是光明和黑暗並存著的。有陽光照耀著的地方,就必定同時存在著的黑暗,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以及所有的地方無不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存在著的。
有些時候,你不得不承認,當這個世界處於一片安靜和祥和之中的時候,往往會透露出某種假象,這種假象就好像一片巨大而濃重的霧籠罩在這個看似安靜而祥和的世界的表麵上,他是如此的安詳而寧靜,仿佛一個乖巧靈活,晶瑩剔透的剛剛從神的領域出生的嬰兒一樣,是那樣的安靜,溫柔,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安和恐懼,當然也不會感覺到任何一絲的危險。
但是呢,有些時候這個世界卻像天上的烏雲那樣。突然之間,風雲變換,暴雨臨至,所有的一切安靜和祥和都不複存在了。就好像惡魔伸出了雙手將覆蓋在嬰兒柔嫩臉上的薄紗輕輕地揭開了,然後你看到的是和這個原先外表完全不同的景象,是一個麵目猙獰,而且無比醜陋的怪物,這個世界和剛才也完全不一樣,但是又完全一樣。為什麼呢?!說這個世界完全一樣,他們還是像現在所存在的這個世界一樣,是那麼真實,伸手可及,完完全全真真切切地能夠用眼睛看到,能夠用自己的手指觸摸到的世界。但是完全不同的是,這個世界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在一種不和諧的時候像我們展現出了他最最可怕的一麵。
這一麵就是罪惡與黑暗,安靜和祥和就像一直照耀著這個世界的光芒,是每天都會發生並且存在的。但是又有誰能夠想象得到,在這個光芒籠罩,如此和諧的世界之下流淌著的是什麼呢?被巨大而隆重的黑暗所汙染的黑水,在光芒之下發生著的是爭吵,辱罵,抹殺,暗算,戰爭,恐懼,以及死亡。
附魔的雙眼猶如兩口無比黑暗的深不見底的枯井一般,在這兩口枯井之內以漩渦形式存在著的是巨大而無比深沉的黑暗。仿佛兩把鋒芒畢露的刀劍,刀劍本身的光芒是如此鋒利,從一雙眼睛之中閃爍著凜冽而陰冷的光芒。附魔衝著不遠處被特殊設計的十字架鎖鏈捆綁著的加藤絮雪歇斯底裏地嘶吼著,腳下飛速竄動的步子疾馳得如同閃電一樣朝女人衝了過去,同時揮舞著手中的地獄之刃,地獄之刃上纏繞著的地獄之火劇烈同樣劇烈嘶吼著,仿佛一頭徹底被激怒的猛獸一般,爆炸般的火焰燃燒聲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點燃一樣。
從附魔如此興師動眾的行動之中能夠看出這個家夥是非常看中被捆綁著的女人的,他知道這個女人口中的話語的重要性,隻要這個女人將“櫻花社”原本隱藏著的秘密說出來,關於附魔壓製方法說出來,那麼或許自己就得重新被封印了。但是他現在還無法完全判斷出這個女人到底會對那些家夥說出怎樣的事實,所以隻能將計就計將這個女人先行解決掉了!
“該死!!已經來不及了嗎?!”k一麵皺著眉頭死死盯著領先自己一步快要衝到加藤絮雪跟前的附魔咬牙切齒地說道,一麵無比堅定地重重甩出自己手中緊緊握著的十字架鎖鏈。他知道既然已經無法趕在這個家夥前麵將加藤絮雪這個女人營救下來,那麼隻能拚死一搏甩出“光”特製的的十字架鎖鏈,這些十字架鎖鏈可是專門為了束縛住那些具有特殊能力的人類而製造的。
隻要十字架鎖鏈能夠像自己心裏預想的那樣捆綁住那個該死的怪物的話,就一定能夠解決這件緊急的事情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在這種千鈞一發的危急情況下,隻能祈求上帝能夠幫幫自己了,k在心裏這樣想著。
“不可能的!像這種情況,想要用這種幼稚的方法將那個家夥束縛起來,這樣的方法是不可能辦到的!這種孤注一擲的做法,那個家夥可以相當輕鬆地理解並且解決掉!!”南宮霖看到k在無法趕在附魔之前將加藤絮雪營救出來的時候,居然會在情急之下想出這種愚蠢而幼稚的辦法,心裏知道像k這樣的做法無疑隻是給附魔添加一個無謂的餘興節目罷了。
“虧k想得出來,像這種蠢辦法他居然都用上了,他以為那個怪物是笨蛋嗎?!”妖姬雪女看著k甩出去的十字架鎖鏈輕蔑地說道,臉上閃爍著不屑的光芒,她隻是這樣冷冷地看著附魔,看著以閃電般的速度像一道光一樣衝向被捆綁在殘留立柱上的女人,她就這樣仿佛一個旁觀者的姿態瞧著這個怪物怎麼用他手中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地獄之刃將那個女人劈得亂七八糟,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