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k無奈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隨即便暗淡了下去,昏沉沉的天空於是便將他的臉頰渲染得愈加陰暗起來,仿佛在他的臉頰上鋪上了一層呈現土灰色的灰塵一般,隨後k又用一種沙啞的聲音接著說道,“既然我們不能幫忙,那也隻能將希望寄托於神靈了,希望神靈能夠保佑妖姬雪女壓製住這個怪物。”
在k說這些話的瞬間,南宮霖分明看到他原本明亮的眼眸在那個瞬間竟然暗淡了下去,呈現土灰色的臉頰也變得憂傷起來了,他嘴唇幹涸龜裂,猶如烏龜線條分明的龜殼一樣,眼睛之中閃爍著某種讓人一眼便覺得十分憂傷的敏銳光芒來,看起來竟然是那樣的躊躇不定。
看著他,南宮霖居然莫名其妙地記憶起了以前的那個自己,以前那個很早便被時光和世界拋棄掉的自己。那個時候,自己孤身一人站立在歲月的縫隙之中,被時光和整個殘暴罪惡的世界所遺忘。他開始頭疼欲裂,開始魂不守舍,開始心思不寧,開始覺得自己活著竟然有些多餘了。在無數個孤單而寂寞的夜晚,獨身一人從痛苦而絕望的睡夢之中驚醒過來,赫然摸到枕邊一片清淚,竟然是那麼冰涼,冰涼的,在看到身下一大片黑色的痕跡之時,他感覺自己整個身體之中的水分在那些噩夢之中都被壓榨得一幹二淨了,自己身體之中的水分早已所剩無幾,仿佛整個人都開始劇烈地開裂,開裂,隨後在一個瞬間,自己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了那些痛苦的開裂之後,“嘩……”地一聲便破碎成無數個碎片了,然後是血流成河,一大片一大片溫熱的紅色液體在地麵上鋪展開來,自己的臉也變得模糊起來了。
心,開始被痛苦逐漸吞噬掉,一點點仿佛正有一隻細小的蟲子挪動著細小而柔嫩的身子在心髒之內緩緩爬行,然後張著細小的嘴巴露出鋒利無比的牙齒不斷地啃食他的心髒,血液順著被咬出的傷口一點點流淌了出來。
“怎麼了?!霖大人……”發現南宮霖臉上突然出現的一絲惆悵,像一層厚重的烏雲籠罩在他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的臉頰上,k覺得十分奇怪,便開口問了起來,“是不是想起什麼事情來了?!在這種危機的場合……”
k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卻變得十分明顯了,在這種危機的場合是不可以有分心的,一不小心便可能讓自己一命嗚呼的,雖然在這種場合下有妖姬雪女作為強大的妖精來抵抗附魔這個怪物,但是誰能夠想到說不定附魔那個家夥突然之間會轉過身來偷襲他們呢,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有所懈怠,不然是很容易丟掉寶貴的性命的。
“沒,沒什麼,還是先盯著那個怪物吧,”南宮霖並沒有將內心巨大的痛苦和憂傷表現在臉上,而隻是稍微變換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露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來,隨後又接著前麵的話補充道,“還不知道妖姬雪女到底有幾層把握來阻止那個怪物啊,我們得注意那個怪物的一舉一動,不然會漏掉非常重要的信息的,得快點找出這個怪物的破綻才行!”
“嚎嚎嚎……”附魔一麵張開自己長滿鋒利無比獠牙的血盆大嘴衝著和自己正糾纏在一起的妖姬雪女劇烈嘶吼著,像一頭憤怒無比的野獸一樣,狂亂地揮動著緊緊握在右手之中的地獄之刃,隨後地獄之刃上纏繞的地獄之火便劇烈地燃燒起來了。似乎劇烈地咆哮已經成了附魔戰鬥的一種方式,或者說成了附魔戰鬥時的一種非常強大的催化劑。
這種幾乎野獸一般的戰鬥方式已經成了附魔戰鬥的方式,像一頭徹底瘋狂而興奮的野獸,正張開長滿鋒利獠牙的血盆大嘴虎視眈眈地窺探著這個世界,窺探著生存在這個世界之上的人們內心巨大的黑暗。在附魔的眼中,這個世界沒有安寧,從來都不會有安寧,並且永遠都不會有所謂的安寧。不僅僅白天是如此,就算是在黑夜,在整個世界被黑暗所遮蔽所掩蓋著的時候,在這個世界的陰影之中也是爆發著巨大的嘈雜的。
所以,附魔總是用一種近乎瘋狂的咆哮來表達他對這個世界的不滿,對這個世界巨大的不滿。但是這個世界的巨大的黑暗對附魔這個怪物來說就像是一個無比美味的蛋糕一樣,在他被人從黑暗之中召喚出來的時候,在他從長久的沉默之中舒醒過來的時候,他對這個表現出來的態度是垂涎,他對這個世界非常感興趣,他無比垂涎這個世界。
“雪神之力!!雪神的疆域!!”和附魔這樣無休止而乏味的揮刀相砍的戰鬥方式讓妖姬雪女覺得非常無奈,所以她不得不選擇讓自己歇會,妖姬雪女使出了自己一貫使用的術式,“雪神的疆域”,一種能夠以自己為中心將周圍大片空間冰凍起來的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