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這也是無奈之舉呀!你看,前不久,揚明州知府張酉伯不明不白就患病歸天了,你不覺得此事很蹊蹺嗎?你也知道,年初他來京述職之時,我們還宴請過他呢,那時他可是生龍活虎,健碩得很呐。”話及此,楊洪疑竇頓生。為了打消恩師對他的誤解,他作進一步的探究:“好吧,退一步說,他才四十歲剛過的壯年人呀,甭說他身體有多壯,至少也不至於患了一場小病就歿命了吧?”
“嗯,臣對張知府暴歿一事也深感蹊蹺。當時我們派往揚州的偵探小組勘查後回來稟報,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張大人的嘴唇和指甲也沒有發黑,這就排除了被毒死的可能性了。再說,張大人確實那段時間偶發風寒了,但從他吃過剩下的藥湯裏卻查不出任何毒性物。這就奇怪了,難道盧派裏麵有人能隔空取人性命的高手?”趙元進一臉狐疑地說。
他想從自己所掌握的知識中理出個頭緒來,可一時半火也關聯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因此他陷入了深思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語重心長地說:“不管怎麼說,我們畢竟是統治集團啊,學他們行刺殺的勾當,這太損我們的臉麵哦。再說,這樣一來也無疑是在向世人昭示,陛下並非是一個有道的明君。你想啊,一旦我們的刺殺行動敗露了,盧派一定會抓住一點大做文章,大造輿論的。他們一定會指責陛下貴為一國之君無力管治國家,卻暗地裏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那時陛下的臉麵何存啊!”
“恩師教誨得是,寡人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了。既然此事不可為,那依恩師之見呢?”楊洪臉有愧色地問道。
“現在我們手頭上也沒有掌握到盧全那幫賊子刺殺異己,亂殺無辜,圖謀反叛的確鑿證據,貿然把他們抓起來治罪恐難以服眾。更可怕的是他們借機起事,那時候如果我們鎮不住他們,天下必然大亂,要真出現這種亂局就太不值得了。”趙元進說著起身踱起步來,沒走幾步,他突然拍了一下腦門兒說:“臣倒有一計可破敵。”
“那您快說來聽聽。”楊洪有點迫不及待了。
趙元進附在楊洪的耳邊說:“陛下,現在我們人手奇缺,當務之急就是選才。如果我們能在近期裏選到一些甘願為國效命的學人士子,那麼我們就可以把這盤棋做活了。”
“選士?”楊洪疑惑地看著恩師,不無顧慮地說:“以前我們也不是沒有選過,結果都被盧派把大量的心腹安插進了各州府衙裏任要職了。現在又來選士,這……”
“此一時彼一時呀!”趙元進顯得成竹在胸地說。
“此話怎講?”
“盧派不是很喜歡在我們身邊放‘木馬’嗎?這一點我們可以效仿他們呀。其實,先前我們也在他們的外圍放了幾個暗哨,現在我們很需要招納更多智勇雙全的賢能誌士打進他們的心髒地帶,尋找機會拿到他們圖謀不軌、謀害朝廷大員、濫殺無辜的罪證。到那時,就由不得他們不伏法了。”
“此法雖好,隻是盧派又找機會鑽營,我們該如何應對?”
“陛下無需憂慮,這一次我們一改常態,加倍保密,放出煙霧,說不定還能起到引蛇出洞的功效呢!畢竟這舉行恩科的時間、地點由我們來定,詔告天下也是由我們來發布,我們就能先他們一步做好防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