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紅狼聽著他們風趣的談話,心都醉了,現在又聽了這《采花謠》的琵琶聲,他整個人都變得酥軟軟的了。
“此曲應是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更何況彈奏琵琶曲的人是個異域女子。我若不去捧場,可真是枉費我紅狼倜儻風流哥的美譽了。走,我也去看看。”想到此,紅狼也不覺得餓了,就急步匆匆走出酒家,奔“笑不停”而去了,後麵店小二怎麼叫他都不予理會了。
來到“笑不停”院子裏,紅狼聽說“笑春風”的表演就在四樓專用的廂房裏,他就小跑上去來到四樓。
一看,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落後了,已經有好多人從房門口的走廊一直排到樓梯的入口處了。他剛站好腳跟,後麵又來了幾個客人,他們隻能站在樓梯上,因為走廊實在擠不進去了。
目睹此情此境,紅狼不免感歎起來:
“我怎麼就這麼後知後覺呢?皇城裏來了這麼個異域女子,我卻全然不知,愧對幾年來混跡於風月場所的豐富經曆啊!”
可是仔細思考一下,他又糾正了自己剛才的“妄自菲薄”了,“哦,不是的,並不是自己後知後覺,隻因近來差使太多,東奔西走,沒一刻消停,都沒有閑功夫來理這風月場上之事了。還有,揚明州知府暴歿一事,屁股還沒擦幹淨,這要讓太師知道了,我必死無疑哦!本想吃一口嫩肉,反倒弄得自己終日惴惴不安。現在隻能祈求老天保佑,這事可千萬別再翻出來哦,不然,我必定死無全屍啊!”
想著想著,他又心虛起來,不過,想著馬上就能親眼目睹異域女子的別樣風情了,他很快又淡定下來了:
“不管它了,現在我可是來尋樂子的,不想那些晦氣的事了。人不風流枉此生,該風流時就風流!”
這時候剛好輪到他與其他四個人包場子了。進門每人先放下二兩銀子,才能聽上一刻鍾的琵琶演奏,而且隻能聽隨機的曲目,也就是說,“笑春風”反複彈奏十首曲子,輪到客人進場時,她彈到哪一曲,客人就隻能聽那一曲,沒得選擇的。
想額外聽選擇的曲目,必須五人同時再加雙倍的價錢才給額外加演一場。紅狼按輪次聽到的是《昭君曲》,可他還想聽《采花謠》,但其他的人又拿不出錢來,沒辦法,他隻能再加十兩銀票包下一個場次,就為了獨自欣賞一曲《采花謠》,看來他出手蠻闊綽的嘛!或者說他為了女色,是不惜下血本的。
《采花謠》樂曲響起,廂房裏現在就隻有紅狼一個看客,他就那樣愣愣地凝視著“笑春風”,她輕撫琵琶,旁邊兩個丫環還不停地在表演肚皮舞,這更讓紅狼看得癡癡迷迷,聽得醉意濃濃啊!
現在他總算把“笑春風”看個真真切切了:
寬鬆的紅綢質的束腰束腳褲,更顯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段。褲管尾部綰得緊緊的,更突出她那雙三寸金蓮般的小腳丫既小巧又白嫩。腳上一雙小紅鞋,使她的身材看上去更為小巧玲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