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太師府開出的待遇優厚,本次在直隸三個州征招兵丁不到一天就招夠人手了,現在盧少能正步履匆匆趕回府向盧全複命呢。
太師書房裏,盧全也沒閑著,他正在與神風密談呢。
“老夫不是叫你別親自到府裏來送情報嘛,你怎麼又忘記了呢?”盧全先是責怪神風,繼而詢問,“難道你有重大發現不成?”
“情況緊急,一時也沒考慮那麼多,現在正是屬下輪休的時間,所以就混出皇宮來親自向您彙報了。”神風解釋說。
“哦?那你真有緊急情報了?”盧全頓時覺得興奮異常。
“昨天黃昏,屬下親眼看見趙天寶潛入皇宮給狗皇帝送密信,可是……”神風臉色很慚愧,自覺得有負太師的重托一樣,用低沉地語氣說:“可是屬下被安排在禦書房外圍警戒,無法確切知道密信的具體內容。”
“這個老夫已經知道了,隻是昨天深夜紅狼才把這個情報送過來,老夫無法預先派人刺探他們密談的內容。”盧全現在想想還覺得好惋惜,“可惜了一次及時掌握柳派新動態的絕好機會,真真可氣,可氣之極啊!嗨……”
“哦……”神風也知道自己的情報送得太晚了,不過他想挽回在太師心中後知後覺的形象,所以他就有意把話題往紅狼身上扯,“那想必是盧太後送來的情報吧?不過,趙天寶是黃昏進的皇宮,宮裏頭送出的情報紅狼怎麼弄到深夜才送進府來呢?”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紅狼有懈怠之嫌嘍?”盧全詰問道。
“不敢!不敢!”神風連連擺手,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繼而委婉地說道:“屬下隻是猜測而已,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不過……”盧全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沉吟著說:“不過你倒是提醒老夫了,紅狼這家夥我老覺得他靠不住,隻是到現在我還沒有抓到他的把柄。”
話至此,盧全牙關咬得“咯咯”響,拍了拍案台,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要是讓我發現他對我陽奉陰違,甚至吃裏爬外的話,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神風聽此言,心裏也發毛了。這盧老頭的秉性,他是清楚的,盧全一向說到做到,也最忌恨手下對他存有二心。真要被他抓到心懷異誌的把柄,他是什麼酷刑都敢用上的,所以神風在他身邊做事時時刻刻都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啊。
“好了,紅狼的事情我以後自會查證清楚的,你還有事嗎?”盧全問。
“沒有了。”神風答。
“那你快回吧,千萬別暴露了你臥底的身份。”盧全再三叮囑他:“沉得住氣,才能幹成大事。老夫知道你在狗皇帝身邊當臥底,實在寂寞得慌,也沒得自由。放眼全府上下,也就是你才能挑此重擔,讓紅狼代替你,老夫還不真不放心呐!”
盧全適時地籠絡人心,把神風說得如飴甘露啊!神風最喜歡盧全誇他比紅狼會幹事了,因為他與紅狼幾乎是同時進的太師府,他們都將彼此當成是對方事業升遷快慢的參照係了。
“是!是!”神風連連點頭聽從教誨,還不忘及時給主子表忠心,“太師如此厚愛,在下定當全呼以赴,絕不懈怠!如有異心,願受天譴!”
“好了,好了,老夫知道你向來都對我忠心耿耿,做事用心用功。等我們事成之日,老夫一定重重提拔你,你就再熬些日子吧。”盧全再次撫慰他兩句,“耐得住寂寞,方能享受得到榮華富貴,我們的好日子很快就要來了。”
“是!一切聽從太師調遣!”
“好了,你趕快回去吧!”
“是!在下告退。”
“耶……等等!”
神風剛要離去,被盧全喊住了,他隻得駐步等待主子的新指示。
“神風,老夫還有一事,想請你確認一下。”
“謹聽太師訓示。”神風神情嚴肅地向盧全拱手作揖道。
“今天你覺得狗皇帝身邊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啊?比如人事變動。”盧全提示性地問。
“哦……”神風緊蹙眉頭,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他稟報說:
“對了,一整個上午都沒見著那個侍衛隊副統領,她以前很少有缺勤這麼久的哦。”
“那個副統領是不是叫喬丹陽?”
“對啊,就她一個女的副統領,其他幾位都是男的。她與孫浩強是同個班的老搭檔,一般兩人都會同時出現在狗皇帝的身邊。隻是上午隻見孫浩強,卻不見喬丹陽。好像還有……”神風思索片刻,他又想到新情況了,“還有,侍衛隊裏今天好像還多出了幾張生麵孔,我問過身邊的幾位弟兄,他們都說不認識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