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你也是在我府上受傷的,我隻是盡到了地主之誼。雖然有些嚴重,但還好沒有傷及筋骨,這段時間還是安分一點的好,聽到了嗎?”金寒文就怕,段雲欣的性子,在房裏連一天都呆不住,到時候本來沒什麼大礙的腳傷反而越發的嚴重了。
“知道了,腳是我自己的,我自己還能不寶貝啊。對了,金寒文,我口渴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口水喝啊。”之前趕過來太著急了,之後又緊張的說了很多,口幹舌燥。
金寒文一臉嫌棄的起身,說是要去那清熱降火的茶葉。遣退了跟來的宮女,段雲欣開心的晃著腳丫子,眼神也不安分的看了看周圍,卻被不遠處的一塊牌位吸引了。
一蹦一跳的靠近一看,上麵寫著孫荀雅的名字,仔細的想了想,自己的記憶裏為何沒有這個人呢?“寒文,她是誰啊?為什麼她的牌位會在你家?”難道是寒文的家人嗎?
金寒文本來還有一絲笑意,但是看到了段雲欣指著的牌位卻笑不出來了。一把推開段雲欣,即使她摔倒在地,金寒文也沒有理會。拿起牌位,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遍,金寒文冷豔瞟了一眼身後的人,示意她可以走了,這樣冷到毫無感情的眼神,還是頭一回。
“金寒文,你怎麼了,她到底是誰,你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看我?”段雲欣忍不住問道。
“她不是你可以知道的人,你可以滾了。”金寒文拿著牌位回到了內室。
見金寒文都走了,段雲欣也不好再留下來,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金府。殊不知,身後不遠處,金寒文正看著自己,那眼神卻是怎麼都看不透的。
回到皇宮,段雲欣首先去了君王殿,可是皇兄依舊不開門,然後去了儲秀宮,禁令還是沒有解除。“林貴人,你還好嗎?”大喊了一聲,但願她可以聽到。
此刻,房裏的林言曦抱著被撕碎的畫卷,越想越恨,要不是那個臭丫頭告密,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那些傷害了自己和司宇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絕對不能。
這幾天,林言曦一個人安靜的思索了很久,明白了段雲逸為何會這般生氣,隻是到底該怎麼做卻依舊不清楚。是要假意自己忘記了司宇還是該如何。找出以前司宇給自己寫的信,雖然那麼多年但隻是寥寥幾封,畢竟司宇不是會寫信的柔情男子,就這幾封還是自己纏了他好久他才勉強的寫了一點,每一封裏麵也都隻有幾個字。
有一封上,是司宇勸自己的話,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不隻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別人。
還記得那時候是鄰國一位王子過來拜訪,隻是他出言輕佻,那時候的自己也不是很懂那些事情,便直言不諱的罵了他一個狗血淋頭,可是最後還是在司宇的勸說下去道了歉,畢竟這一句話關係到的是兩國的和平,說謊也是有價值的。
想是一件事,做起來卻是另外一件事,看著緊閉的門窗,林言曦自己都先泄氣了。也是,自己倒是仗著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挑釁段雲逸。
敲門,沒有人回答,喊人,也沒有人搭理,一開始還熬得住,可是時間一長,林言曦就已經有些迷糊了,手腳無力,肚子不停地叫,林言曦漸漸的感覺到了慌張。
坐在門口麵,林言曦能做的隻是盡自己的全力喊著,就這樣,聲音一點點微弱,直到累的隻能閉著眼睛等著,喉嚨都沙啞了。段雲逸,你到底在哪裏?
就在絕望之際,聽到了段雲欣的聲音,林言曦努力的睜大的眼睛可是卻說不出話來,整整四天了,自己是滴水未進,怎還有這樣的力氣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要是再不說話的話,隻怕是最後的機會也會沒有,林言曦用了所有的力氣,站起來,敲著門,隻是聲音沙啞了,怎麼都說不響。
遠處,段雲欣本來腳就痛的厲害,見林言曦遲遲沒有什麼動靜,也打算先回去了,剛要轉身,身邊的宮女驚訝的喊了一聲。“怎麼了?”段雲欣趕緊問。
“公主,那是不是血啊。”有些害怕,宮女的手都開始發抖了,那白色的門上,竟然出現了一條血紅色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誰剛剛塗上去的,而且顏色同血十分相似。
段雲欣仔細的看了看,好像還真的是血。“你趕緊去知會皇上一聲,就說林貴人快要不行了,請皇上立刻過來,不論如何要皇上趕過來,還有你們立刻去請太醫過來。”吩咐完了,段雲欣自己艱難的走近房間,不出所料的被侍衛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