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不敢,隻希望趙家所有人安好。”
“不敢?”老太婆顫巍巍扶起被蘇妙妙打倒在地的趙岩,然後道,“不敢你還來?我告訴你趙瑾,我說你是雜種,你就是雜種,一個連自己爹娘都不知道的無名無姓的狗雜種!”
老太婆越說越高興,越說越離譜。
蘇妙妙忍不住揮拳上去,老太婆迎著拳頭,道:“你倒是打啊!”
蘇妙妙秒慫,癟嘴不語。
儒家思想害死人,尊老愛幼,蘇妙妙也隻能尊老不能打老。
“老爺把你從路上撿回來的時候,你才這麼一點大,他怎麼也想不到養育你十幾年了,卻養出個白眼狼,竟然不知報恩還想著占著他的家產,讓他的親生兒子沒飯吃沒衣穿沒地方住,讓他的遺孀沒好日子過,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個白眼狼還覬覦他親兒子的媳婦!”
老太婆給趙瑾扣帽子似乎已經在趙瑾的預料之中,但趙瑾卻想不到自己在趙家十幾年了,竟然不是趙家的血脈。
他,是撿來的?
蘇妙妙更不可能知道這茬子事。
“你說我是爹從路上撿來的?”趙瑾麵無表情地看著老太婆。
老太婆也不躲閃,徑自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從小到大都不喜歡你了吧!老爺這輩子隻有趙岩這一個兒子,至於你和我們趙家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外人,老爺對你好,不代表你就是趙家的人,你自己心裏沒數,那老身今天就一口氣和你說明白了!”
......
蘇妙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趙瑾走回家的,隻知道天微微地下著雨,和趙瑾走回家的時候兩人渾身都濕透了,有點冷。
“趙瑾......”
趙瑾沒應聲,走進屋子順手帶上了門。
蘇妙妙知道他想靜靜,便也沒去煩他,一個人在另一間屋子裏等著他。
約摸著兩三個時辰過去了,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趙瑾走出屋子便看到了坐在門框附近的蘇妙妙,此時蘇妙妙已經睡著了,臉上的倦容顯得很是疲憊,她睡得很安詳很舒服,趙瑾看著她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至少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即使沒有了趙家的“親人”,他還有娘子,還有娘子需要好好照顧。
想到這裏趙瑾輕輕抱起了蘇妙妙,將她抱上了床,輕輕蓋上被子,自己也靠著床沿美美地睡了一覺。
蘇妙妙在夢裏見到一個人,一個和她長得有點像的女人,那女人很和善,甜甜地朝她笑。
“孩子,過來。”
蘇妙妙應聲過去,女人穿的很華麗,頭上的金步搖很閃,亮晶晶的像是宮裏的娘娘。
“你是誰?”蘇妙妙覺得奇妙。
女人笑吟吟地朝她看,然後道:“好好活下去,千萬不要放棄。”
咦,這毒雞湯怎麼在夢裏還是一毛一樣的!
蘇妙妙剛想發問,女人就不見了,醒來的時候才發覺是一場夢。
蘇妙妙醒來的時候趙瑾睡在床沿邊,纖長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還有那張薄唇,蘇妙妙捧著臉就這樣看著趙瑾,不知不覺竟然對這個早自己幾百年出生的別人的相公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此時的趙瑾已經醒了,睡眼稀鬆地對蘇妙妙道:“娘子,你再睡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哎,你等會。”
趙瑾站住了腳,道:“娘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