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的情商簡直讓人無語,車禍現場一樣的示範,幸好蘇妙妙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過眼雲煙似的也就忘了。
隔天,蘇妙妙就厚著臉皮來找了一趟花姿然。她先是清清嗓子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壯著膽子敲了敲門。
“誰?”門裏麵傳來的聲音似乎正在怒氣頭上一樣。
蘇妙妙咽了一口口水,有點莫名的害怕。
“是……是我。”
門開了,蘇妙妙抬頭就看到了德烏。
那大塊頭和之前一樣,黑黑壯壯的,嘴巴裏麵好像還長了獠牙,凶神惡煞的樣子不減當初在賭場的時候。
花姿然背對著蘇妙妙坐在桌前,蘇妙妙絲毫看不出來她的麵目表情。
蘇妙妙輕咳一聲,道:“昨天是我做得不對,希望你能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我也是因為……”
“行了,坐吧!”
花姿然打斷了蘇妙妙的道歉,蘇妙妙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她釋然的表情,一顆心才放進肚子裏。
“我們明天啟程去京城,到時候我會把你放在我們客棧的泔水桶裏,你放心我會找人打點一切的。”
“什麼?!泔水桶?”
泔水桶說白了就是吃完飯後把剩下的飯菜之類倒在一起混合的大桶,那些剩飯菜就叫做泔水,泔水已經算是很好聽或是比較官方和書麵的名字了,往不好聽了說那應該叫潲水或者餿水。
又髒又臭又惡心的東西混在一起,搞不好還有別人的口水和嘔吐物。
蘇妙妙一想起來胃裏就開始不停地翻湧著。
“讓開!”
蘇妙妙繞過德烏跑到了門外,隨後花姿然就聽到了蘇妙妙嘔吐的聲音。
花姿然擺頭道:“孺子不可教也。”
德烏則是歪頭不解地問著花姿然,道:“老大,這丫頭該不會是懷了吧!要是這樣,我們的行動可能就要發生點變化了!”
花姿然突然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踮起腳二話不說就朝德烏的腦袋上敲了兩下,罵道:“懷什麼懷!懷什麼懷!她那是被說我說吐的!真是沒眼力見!”
別看德烏高大威武,平生最怕的就是花姿然的腦瓜崩攻擊,敲了幾下疼的他哇哇直叫,事後卻也傻乎乎地笑著。
“通知下去,讓兄弟們今晚早些休息,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出發!”
“是!”德烏說罷就要退下。
“等會。”花姿然叫住德烏,道,“跟我把趙瑾叫來,記住,別讓蘇姑娘發現。”
德烏點點頭,叫來趙瑾之後關上房門就走了。
趙瑾昨晚上是被花姿然勸服的,花姿然有著驚人的說服力,但想要說服趙瑾這個讀書人的活腦筋還真不簡單。利害分析少不了,就連行動計劃和流程也要事無巨細地說明白了,這才使得趙瑾失約了。
“趙瑾,你是聰明人,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對蘇煥充滿敵意?”
這不僅是花姿然搞不清楚的問題,就連趙瑾自己也不清楚原因。昨晚的計劃聽起來精美絕倫毫無破綻,但在最後的時候花姿然說出這一切都是蘇煥的意思之後,趙瑾卻表現出了強烈的反感,雞蛋裏挑骨頭的指指點點。
這讓人不難看出趙瑾對蘇煥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