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由始至終她還是舍不得趙瑾的。
“蘇姑娘,你怎麼了?”
蘇妙妙仰頭長歎一口氣,緩緩道:“如果我說你真的不記得自己說過那些狠話,你相信嗎?我隻記得我在夢裏說過一些話,但絕對不是嫌棄趙瑾的什麼話!莫非……”
莫非是元一針這老頭的招數?
打從第一眼看元一針這老頭起,蘇妙妙就覺得他不像是什麼好人,醫術什麼的他是精通,蘇妙妙現在怎麼都覺得這老頭不隻是醫術,這巫術他是不是也略懂一二啊!不然蘇妙妙怎麼一點都記不得自己對趙瑾說過的那些狠話?!
蘇妙妙張口大罵道:“靠,一定是那老頭給我下蠱了!所以我才說出那些狠話來!”
“不管怎麼樣,你一醒過來知道趙瑾不在這裏,你也未曾想回去彭城找他,這就說明你覺得把他留在彭城是正確的。也許方式、方法可能不是你想要的,但是對於這個結局你應該很滿意吧?”
邢飛說的不錯,一路凶險,趙瑾手無縛雞之力確實危險重重。
“也是,這個狗皮膏藥終於不再粘著我了,不在身邊也好,也好!”
蘇妙妙終於釋然,大喊一聲“睡覺”就進屋去了,邢飛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不禁開始心疼這個蘇姑娘。
不過這個蘇姑娘確實與眾不同,大氣的很,甚至還有一種不知名的俠氣,莽撞卻不失氣度。
撲撲撲——
夜空中閃過一道黑影,伴隨著的聲響也打破了夜的寂靜。
邢飛拿出鴿哨,輕輕吹了兩下,聲音飽滿有力,不一會兒果真有一隻白鴿落在了他的肩頭。
那白鴿的腳上綁了一個一個小小的竹筒,邢飛熟門熟路地打開,看了裏麵的字條,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怡親王要他務必保護好蘇妙妙,並且要他們速回。
“難道是京城有異變?”
即便有異變,怡親王為何要邢飛帶著蘇妙妙一同來,難不成王爺已經找到錢忠康的把柄了?
不由分說,邢飛開始重新規劃路線,抄小路可以更快一點到京城,隻是小路崎嶇難走,怕是馬車已經難以駕馭了,三人三馬似乎又不可行。
“兩人一馬,蘇姑娘和姿然姑娘一輛馬,我自己一輛馬,我先去前麵探路!駕!”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待到花姿然起身,邢飛就拉著她倆一同上了馬,完全不給花姿然時間反應,花姿然就連化妝的時候都沒有就被拉上了馬,後麵的蘇妙妙隻好抱緊精通馬術的花姿然,不然上次的右腿骨怕是又保不住了。
“怎麼突然如此?昨天都沒聽他和我們商量一下!”
花姿然隻是抱怨而已,這些天的相處她對邢飛的戒心已經減了很多,畢竟他若是真的想殺蘇妙妙,機會實在太多,也是花姿然想防卻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