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路千繁身邊隻有他一人,但路千繁安排保姆當做夏瑾白依然在別墅裏,飯做兩人,隻是躺在空蕩蕩的床上,路千繁也會黯然神傷。
次日,路千繁命助理給夏父轉去一千萬現金,國外生活成本高,能替瑾白盡盡孝也好。
白發人送黑發人,莫大的悲哀。
夏父接到路千繁轉過來的一千萬,正在莊園散步。
夏父歎氣,路千繁是個好孩子,但是瑾白在他身邊太受苦,一次一次的綁架,我承受不來,這次沒事,以後就難說。
夏父問身邊的管家,他棒打鴛鴦是不是太過了。
管家想了想說:“聽說路總在國內給小姐舉辦了婚禮和葬禮,天下像路總這樣癡情的男子少了。錯過這一次,不知道小姐還能不能遇見下一個。”
夏父負手,他癡情不癡情還很難說,聽說國內還有一個情人叫秦淼,一直和路千繁糾纏不清。
管家欲想又說,夏父讓他不必在意自己,說出來。
管家也是從小看夏瑾白長大的,感情不淺:“可憐天下父母心,這次小姐大難不死,但未必次次不死,路總保護不了小姐,自然不能讓瑾白小姐去送死。再說了,現在瑾白小姐失憶,正不是拆散兩人的大好時機。”
夏父站在莊園,看著清透的藍天,久久不言語,他不能保證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可是我夏家欠路千繁……
夏父搖頭,雖然路千繁幫助夏家良多,但也不能父債女償。
保姆驚慌失措的跑來對夏父說:“老爺不好了,瑾白小姐傷口感染,發燒了。”保姆是從國內跟來的,夏父老了,喜歡舊人,所以能帶來的都帶來了。
夏父不在想路千繁,專注夏瑾白身體:“去請家庭醫生過來。”
夏父和管家都往夏瑾白房間走,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好好的,又病了。
夏父坐在床頭,夏瑾白昏昏沉沉沒有意識,家庭醫生還沒有到,保姆給她敷了冰塊,熬了薑湯。
現在夏瑾白昏迷不醒,薑湯放在床頭櫃上,等她醒來喝。
夏父沉沉說:“瑾白,發燒多少度。”
保姆將體溫計交給夏父,夏父看了老淚縱橫:“老天薄待我兒。”
正正四十度,半個小時後家庭醫生開了,給夏瑾白看病。
醫生說:“是因為傷口感染發的燒,用些紅黴素,等燒退了好好養著。”
醫生說完,給夏瑾白打上吊瓶,一直到了下午夏瑾白還是昏迷不醒,醫生無法,這裏醫療器具不夠還是送往醫院比較好。
在醫院待了兩天,夏瑾白在一個午後醒來,她的父親木雕泥塑一般坐在自己的床邊。
夏瑾白伸手去晃父親:“爸爸,爸爸,你怎麼了。”
夏父突然驚醒,驚喜的看向夏瑾白:“醒了,真的醒了。太好了,醫生!醫生!”
夏瑾白憂慮的瞅著夏父,他的狀態很不好,夏瑾白思考後說:“父親,女兒讓你擔心了,我現在已經好了,你先去休息吧。這裏有管家叔叔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