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莫涵一頓,努力仰頭望著對方,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你難道不知道?”
“我知道還問你?”淩天銘的聲音又寒上一分,盯著她的黑眸也愈加漆黑、深邃。
她最好能說出個讓自己不追究的理由來,否則……
一想起自己在他那受的“屈辱”,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的心,促使陸莫涵更加無所畏懼地與他對視:“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我還好意思說不知道?”
“我做什麼了?”淩天銘瞅著她一臉‘你這禽獸不如’的表情,濃黑的劍眉蹙起。
“吼,”本來從白陽冰那打探到許多消息的陸莫涵心情挺好的,可一看到眼前“施暴者”那一臉無辜的表情,瞬間炸毛,“上周五,是誰公報私仇打我打得這麼狠?害的我……腫了整整兩天!”
“又是誰沒事找茬命令我做一百份巧克力的?我手都要斷了好嗎?”
淩天銘的俊眉蹙地更深:“那是你提的‘私了’。”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過分或者有錯。
同樣,陸莫涵也不認為自己有責任,吼道:“我根本就沒違反製度!我根本就沒錯!是你故意找茬!”
“你自己承認的。”淩天銘無波地吐出一個事實。
“那是被你壓迫的!我沒錯!”
呸,要不是他亂牽連無辜,要不是他動不動就要開除自己,她會不得已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嗎?
今兒既然再提起,那咱就好好嘮嗑嘮嗑。
“你有。”她不亂收亂送別的男人禮物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有。”
“……”
兩人的對話忽地就這麼詭異地陷入一種死循環。
陸莫涵使出渾身解數,終於將壓製著自己的男子推開些許,氣鼓鼓地瞪著黑沉著臉的人:“果真是一根筋固執的金牛座!”
抵著依然沒離自己多遠的人的胸膛,陸莫涵將老早想問的話語問出口:“竟然你這麼公正不阿,這麼抵製辦公室戀情,那你和我算什麼?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算什麼?你現在的行為又算什麼?”
淩天銘輕啟薄唇:“現在是下班時間。”
“嗬,所以你的意思是,下班時間同事之間的戀情就不屬於辦公室戀情範疇了?”這到底是什麼鬼理論。
淩天銘漆黑的雙眸,忽而迸發一道光亮,又硬生生被他壓製下去。
鎖定住義憤填膺的人,聲音染上一絲激動:“所以你認為,我們現在是‘有戀情’的關係?”
陸莫涵一滯,麵對他滿是壓迫感的視線,撇開頭賭氣地道:“不是!”
隱隱期待著的淩天銘,聽到她的回複,刹那湧起一陣失落,同樣沒好氣地道:“既然你都否認了,這和辦公室戀情更扯不上邊。”
陸莫涵白了眼振振有詞的人,深覺該把自己的“強辯”稱號讓給眼前這位才對。
不僅沒問出任何,差點還把她給繞進去咯。
嗬嗬,想騙她主動開口表白是吧?做你的大頭夢去吧!更何況,還發生了之前那樣的事情,更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