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正站在客廳的人,陸莫涵瞬間有種撞牆的衝動。
今天在他麵前出的糗已經夠多了,難不成還要繼續出?
就在陸莫涵裹著浴巾糾結地站在浴室中時,半天沒聽到響動的淩天銘,忍不住上前敲了敲門,蹙眉問:“掉廁所了?”
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陸莫涵臉上的窘迫更甚,磕巴地開口:“你、你先出去!”
聽到她的話語,淩天銘眉頭擰地更深,冷哼一聲道:“還真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不成?”
到底把他想成什麼人?自己的形象就這麼不堪?
聽出他話語中的不滿,陸莫涵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沒拿換洗的衣服……”
站在浴室門口的淩天銘一滯,邁步僵硬地朝她的臥室行去。
打開衣櫃,見到裏麵放置著的一係列女士衣物時,特別是某些貼身的衣物,冷峻的麵龐似乎閃過一抹別扭的紅暈,轉瞬即逝。
幹咳一聲,拿出幹淨的衣物回到浴室外,盡量保持正常的口吻命令:“開門。”
等了半晌沒見動靜,淩天銘無波地說:“給你衣服。”隨即補充了句,“你以為我稀罕看你那豬一樣的身材?”
不等淩天銘再次用激將的話語,浴室的大門打開,隨即伸出一隻光裸的胳膊迅速奪過他手中的衣物。
伴隨著大門關閉的聲音,隻聽到裏麵小人兒氣哼哼地道:“你才豬!你全家都是豬!”
淩天銘挑挑眉,回憶著剛剛那麼一秒透過門縫見到的美景,悠悠開口:“你也是我家的。”
“哼,才不是呢!我是陸家的!”
遲早讓你跟我姓。
淩天銘默默地想,沒有出聲。
這種既定的事實,隻不過早晚罷了,他懶得再去爭辯。
陸莫涵多舛地終於換上自己幹淨的衣物,紅著臉低垂著腦袋別扭地出門,朝跟前的人伸手:“把鑰匙還我!總是到我家幹什麼啦!你……”
“頭發吹幹!”打斷對方的抱怨,淩天銘冷聲命令。
伸手探上她的額頭,沒有感覺發燒後,將鑰匙還給她:“拿去。”
陸莫涵一邊拿吹風機一邊問:“你拿它幹什麼?是不是私自配了一把?”
“嗯。”淩天銘大大方方地承認。
一看到對方點頭,陸莫涵當即不依地扯住他的衣角。
也顧不得之前那連番的曖昧糗事,仰頭申討:“還給我!你拿我家鑰匙幹什麼?方便你私闖民宅嗎?”
太危險了,萬一自己睡覺什麼的他進來,自己都不知道……
看到對方變幻不停的臉色,淩天銘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奪過她手中的吹風機,不由分說地將人按到沙發上:“我說過,我可是做正當生意的正當總裁,對於采花偷盜這種事情可不屑。”
說著,插上電源打開吹風機,略笨拙地幫身前的人吹起發來。
伴隨著吹風機的“嗡嗡”聲,熱流在陸莫涵頭頂盤旋。
本還想出口反駁的陸莫涵,一想到堂堂淩氏大總裁,竟然親自為她吹頭發,不由得安靜下來。
心底升起的暖流,比吹風機吹出的熱氣還要暖上幾分。
僵硬地坐在沙發上接受著他的服務,顯然和服務者一樣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