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背叛(1 / 2)

淩亂的臥室,喘息聲與尖叫聲連跌起伏,充滿了濃鬱的糜欲味。

一雙慘白纖細的雙腳站在半闔的門外,一動不動,也不知立了多久。

床上,如同野獸般狂野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揮舞著力量,惹得床上女人欲加歡愉的低泣,一滴滴汗順著男人飽滿的額頭滑延,落在冷酷無情的雙眸上,細看之下,竟發現男人眼底冷靜如斯,不該是陷入迷亂情緒中人應有的清醒,可惜正在享受的女人絲毫未覺。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床上女人連續發出一聲聲顫抖的尖叫,男人才慢慢停止,這時,門外的人也緩緩挪動腳步,離開原地,無聲無息,恍若從沒出現過。

那人所不知的是,男人在她離開的刹那,本是陰鷲的眸色倏地暗沉,如刀削般英俊的臉龐顯得更加冷凝。

‘蹬蹬瞪’

木屐鞋從遠到近不慌不忙的靠近,突然,門砰地一聲被人大力踹開,還喘息在床上的女人一驚,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什麼事,突降冰涼的水從頭到腳潑得她呆若木雞。

哐當,銀色鐵盆被人隨手扔在地上發出響亮聲音,凝神望去,隻見一個長相清秀至極的女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同樣被潑得濕淋淋的男人,麵無表情。

兩人沉默對視,一個冷酷,一個麵癱,靜悄悄的臥室除了床上女人愈發憤怒的哧哧聲,仿若無數道雷電在空中劈裏啪啦的響,誰若先動,就會被劈成焦人。

半響,秦君柳眉頭微微蹙起,看著這個男人竟沒有半點被人當場抓奸的慌亂與無措,心頭頓時費解,他的臉皮怎麼會厚到如此地步,與正常人的反應完全不同,難不成是她潑得量度不夠?思此,她有點沮喪,大衛一次的量就這麼多,如果還有下次,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啊!”突如其來的尖叫打破了秦君柳的苦惱,聞聲望去,就見周媚媚一向嬌媚精致的臉上呈滿驚恐之色,“秦君柳,你該死的在做什麼?”

“做什麼?沒什麼,就是潑尿而已。”秦君柳認真的說道,並且很滿意的看到周媚媚以往作偽的笑容消失殆盡,她欣慰地舒展了眉頭,這才對嘛,就該要這樣,分明心裏想得不是這遭卻偏偏笑得一臉燦爛,真不知道這些人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

想了想,秦君柳覺得有必要補充一句,“對了,這是大衛最新出爐的尿,你知道大衛的腸胃一向不太好,平時積尿總要大半天,但剛我下樓時恰好看見它往尿盆撒尿,才決定將原計劃的糞便換成尿。媚媚,你不該這麼瞪著我,你該偷笑的。”

秦君柳說的一本正經,聽在周媚媚耳裏卻如同晴天霹靂,炸得她瞪大的眼睛快要脫臼,她顫顫巍巍地看著手臂上還存留著滴滴水珠,不可置信的發抖,“這、這是狗···尿?”

看到秦君柳點頭,周媚媚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抓起身邊的薄被死命的擦拭身上的水珠,可秦君柳如影隨形的話就猶如一條毒蛇,濕冷滑膩的肌膚在身上爬行,她終於控製不住,崩潰地倒頭在床邊幹嘔。

見此,秦君柳無所謂的聳肩,心底暗忖老爹說的果然沒錯,砍人先砍頭,擒賊先擒王,對於敵人,就得要打七寸,周媚媚潔癖至極,那就要用惡心的方法去解決,估計這事兒擱周媚媚心裏要纏上一輩子。末了,她將目光轉移到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的男人臉上,不讚同的對他搖頭:“江勤,你出軌了。”

“哼。”江勤發出嘲弄的嗤笑,開口:“出軌?那又如何?你算得了什麼東西,還敢來指手畫腳。”

秦君柳搖頭,“江勤,分明不是這樣,兩天前的夜晚,你還站在我床頭偷偷對我講喜歡我,我沒睡著,聽得清楚。”

江勤臉上飛快劃過一絲暗紅,可更深的惱怒從心底升起,“喜歡你?就憑你這個山裏來的暴發戶也值得我喜歡?要不是你那大字不識幾個還硬裝風雅的爸有點小錢,你以為我會你對花心思?果真寡廉鮮恥,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聽言,秦君柳神情一肅,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去將江勤一個過肩摔,砰地在地麵發出巨大聲響。

瞪目結舌的男人赤/裸身體以極不雅觀的姿勢俯趴在地,身體的痛楚比不上心裏的震驚,半響,才傻愣愣地抬頭看向麵無表情的秦君柳,似乎不相信她會這麼對他。

而這聲響動也觸驚一旁陷入厭棄情緒中的周媚媚,當她看到人高馬大的江勤竟然被秦君柳輕而易舉的摔到地上時,眼裏浮現出驚懼與錯愕,渾身僵愣。

秦君柳穿著木屐,一腳踩上江勤硬邦邦的背部,小臉繃緊,居高臨下俯視他,開口:“寡廉鮮恥是形容不廉潔,不知恥。我是從大山裏出來,但並不代表我不懂。相反,你是好色之徒,從責任上講,你身為我男朋友卻對我周圍人下手,這是不仁。從道德上講,你還公然在我麵前和別的女人表演床戲,這是不忠。從良心上講,你口心不一,明麵一套背麵一套,這是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