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信到了。”“誰寄來的?雲淵嗎?”自從蘇宛清寄出去那三封信後,商雲淵隻給她回了一次信,現在一臉七日過去了,蘇宛清再寄過去的信卻了無音信。
蘇宛清不知道那邊出了暮雨刺殺梁王的那件事,所以商雲淵才無暇顧及她。若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導致的,不知道會怎麼反應。
“小姐,不是的,是商小姐寄來的。”蘇宛清顯得有些失落,但是還是接過了信,原來是文親王妃近日來一直有些鬱悶不平,日漸消瘦,昨日竟到了臥床不起的程度了。
王爺細心寬慰說,商楚楚也盡可能的去和王妃聊些開心的事情,她以為是因為商雲淵的離開,可是慢慢的卻發現似乎還有些其他的原因。
王爺一直很想讓商雲淵在軍隊有職位,並且去曆練,他一直說著男兒當然是要在軍隊經曆過事情才對的,可是這次商雲淵被封將軍他的表現也很平靜。
雖然商楚楚不想讓商雲淵離開她,但是她還是真心的為自己的哥哥被封征北將軍,統領軍隊感到開心的,她本以為王爺也會。
因為王爺不像是會因為商雲淵離開就會悶悶不樂的人,王妃是女子,向來兒女情長些,擔心自己的兒子吃苦情有所原,可是王爺呢?
商楚楚不是沒有旁敲側擊的問過,可是王爺和王妃都是統一口徑說思念商雲淵,這點商楚楚想不清楚。
而且雖然商雲淵當初去學藝的時候楚楚還小,可是她也有印象,她知道自己有一個哥哥,卻很少見到他,也不見王爺和王妃反應如此之大。
不過這也是商楚楚後來十分依賴商雲淵的原因,她經常和商雲淵說他少陪了自己那麼長時間,如今都要還回來才是,商雲淵也總是寵著她。
“如今來楚楚都看出來不對勁了,王爺和王妃在擔心的事情,應該比我擔心的還要複雜吧。”蘇宛清不禁感歎道。
如果說蘇宛清擔心的更多是商雲淵的安危,而我想王爺王妃除了這個,也在擔心商雲淵和皇帝的關係吧,他們畢竟很清楚這些事情。
“小姐,是說的世子嗎?雖然奴婢不知道世子哪裏到底有什麼事情,但是這幾日看小姐魂不守舍,似乎很擔心發生什麼意外。”素梅在一旁輕聲說道。
蘇宛清現在最無法控製的其實是對那封信內容的擔憂,她因為做的那個夢,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做出了決定,也許她再冷靜一點,也不會非要拂冬一大早就寄出去信。
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那封信的內容,君逸斐似乎料定了她會聽他的話,現在仔細想想,哪一天君逸斐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是有目的的。
君逸斐似乎在一點一點的引導蘇宛清向著他的目標走進,他果然是一個心思深沉難以猜測的人,也怪不得他能蟄伏那麼多年。
事情已經發生了,蘇宛清現在再後悔也沒什麼用了,隻能祈禱事情會順利的進行,可是這幾日她總是莫名的不安,加上商雲淵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但願是我自己想多了,楚楚想讓我去一次王府,看望病倒的王妃,準備準備吧,等會我們就出發,通知歸一師太,凡事低調些。”
“奴婢遵命。”拂冬這才剛剛要離開,斂秋卻走了進來,攔住了要離開的拂冬。“小姐,二小姐來了,說是為蘇家祈福,已經到了北穆殿,慧空師傅問小姐要不要出去見她一麵。”
“二小姐的意思是,她是帶著老夫人和老爺的交代來的,老夫人和老爺很思念小姐,所以小姐應該還是要去見見她的。”
斂秋自然知道蘇宛柔是怎麼對待蘇宛清的,可是蘇宛柔這話說出來,若是蘇宛清找理由不去見她,反倒顯得不通情達理了。
蘇宛清在國安寺的這段時間,四皇子和太子其實也來過一兩次,但是他們沒有借口能見到蘇宛清,都被歸一師太擋在了門外。
歸一師太名聲在外,國安寺又是皇家寺廟,加上蘇宛清和商雲淵已經是公認的郎才女貌了,太子和四皇子也隻能失望而歸了。
但是蘇宛柔不一樣,她是她名義上的嫡親姐姐,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可以讓蘇宛清無法反駁,必須出來見它。
舒烜灝便來這裏看過他,這便是親人了,帶著護國夫人的話,舒烜灝來過不止一次了,還有商楚楚,時玉明,胡文瑤都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