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時,林輝這些外門弟子便開始動身前往試煉之地,幽穀。將近傍晚時他們才到達幽穀的外圍。因為夜色漸深,便是就地紮營。
夜色籠罩之下,篝火在寂靜的黑夜中升騰,眾人顯然是很少到這裏來,因此有不少人顯得很興奮,整個營地都充滿了一種熱鬧感。
那種熱鬧,令黑暗中有不少目光轉向這邊。大多都是些冒險者,以及一些三教九流之類的人物。
他們也知道水月學院的規矩,每年都會安排外門弟子到此試煉進行內門弟子的選拔,所以對此他們也都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在這些手上沾滿鮮血的狠角色眼中,林輝一行人就是一群溫順的羔羊,即便他們的修為比起這些終日混跡在刀口上的冒險者要高不少。但若是真交起手來,恐怕完全不是那些狠角色的對手。
即便如此,水月學院的強者們卻對此絲毫沒有關心,就連孫悅將他們帶到這裏後都不知所蹤。
這些冒險者也清楚,水月學院不但不會幹預他們和這些弟子爭鬥,相反還很支持,但也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試煉開始的前兩個月不論發生什麼事,他們都不得對這些弟子出手,否則他們的勢力就會被清洗一遍。
看起來他們這群冒險者反倒是像水月學院培養起來磨練弟子的工具。
但作為補償,這些冒險者擊殺外門弟子得到的玉牌可以兌換成玄晶,而兌換的比例則是一比一千。而且若是有足夠的玉牌甚至可以取而代之成為內門弟子。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臨近清晨時又有一批人來到了幽穀。
看其模樣,也像是水月學院的外門弟子,但身上卻充斥著一股凶狠的氣息,比起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冒險者也不遑多讓。
有些在幽穀待的時間較長的冒險者才想起來,今年是第三年了,又到了新老外門弟子同台競技的時候了。
相對於林輝他們那些溫順的弟子,新來的這些外門弟子卻讓這些冒險者頗為忌憚。
一番探查之後。周圍的冒者才逐漸散去,雖說他們前兩個月不能隨便對水月學院的弟子出手,但並不意味著水月學院的弟子不能對他們出手。
“看來,今年的玉牌怕是不好取得了。”黑暗中有人竊竊私語。隨即歸為了平靜。
遠處,一座青峰上。
孫悅淩空而立,旁邊卻還有一中年男子。
“真沒想到今年會是你帶隊”。劉執事。
那劉執事聞言怪笑一聲,道:“孫執事看來對老夫帶隊很不認同啊。”
“是啊,的確是不怎麼認同”。出乎那劉姓男子意料,孫悅撇了撇嘴,很真誠的開口。
“嗬嗬,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打個賭吧。”劉姓男子臉色鐵青,呼吸都有了一瞬間的停滯但很快就恢複了常態,變成笑臉相迎。
“好啊。”孫悅也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那好,既然孫執事如此自信,那咱們不妨賭一下今年是你帶來的外門弟子獲得的玉牌多,還是我帶來的弟子獲得的多,如何?”
孫悅看到劉姓男子的模樣,在心中大罵無恥,讓新入門的外門弟子和已經磨練了三年的外門弟子比,結果不是顯而易見嗎,雖說如此,不過表麵卻不動聲色。
“賭注那?”孫悅眼神微眯,眼中露出一絲精芒,就像是奸詐的商人。
“孫執事快人快語,這次的賭注,我們就賭一成的資源。”劉姓男子開口,似乎料定孫悅肯定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