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名花傾國兩相歡(2 / 2)

這一聲慘叫沒有嚇到自己,倒震壞了剛準備進門的拂塵,拂塵也不管手上的洗臉水是否撒了一地,扔了臉盆就向綰嫃跑去,她邊跑邊道:“娘娘,發生什麼事了?”綰嫃看到終於有人進來,以為她是現場的群眾演員,忙激動地抓著她的衣服叫喊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你們怎麼可以隨便給我整容!導演在哪?你們導演呢!”

拂塵一下被綰嫃嚇得魂不附體,主子昨天還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今天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難怪最近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果然是有事情發生。她心下既擔心又害怕,所以誠惶誠恐地向綰嫃問道:“主子,您怎麼了?您剛剛說什麼刀宴?奴婢沒聽懂。”

綰嫃隻當這人是假裝不知情,情緒依舊異常激動,她繼續大聲說道:“你們是怎麼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的?你最好叫你們導演把一切解釋清楚,否則我馬上報警!”

拂塵當然完全不明白綰嫃在說些什麼,還以為綰嫃一夜之間就變得神誌不清了,心中十分害怕,立即向綰嫃解釋道:“主子,您好好看看,這裏是皇宮啊,這裏沒有刀宴。”

“好,你們還要繼續玩下去是吧,我現在就去報警。”說著綰嫃便推開拂塵,向門外跑去。拂塵此時不知所措,隻能追著綰嫃跑,叫喊著春華宮的奴才們攔住綰嫃的去路。

綰嫃赤著腳在地上跑,又加上對春華宮的地形不清楚,自然跑不了多遠。她左穿右繞地跑到了春華宮的後花園,因害怕別人追上,又看到前麵正好有一座橋,遂想也沒想就準備過橋,可是這橋看著就在眼前,走起來卻像西天取經。她好不容易才上了橋,剛走到一半,就看到橋的另一頭又來了許多人,綰嫃頓時氣結。自己一路奔波了這麼久,到頭來卻是個孽緣不淺的唐三藏,前麵剛剛作別了白骨精,後麵又邂逅個蜘蛛精,個個既不是善類自己又十分惹不起,處境非常尷尬。於是她像一個剛剛吃完黃連的啞巴,嘴上雖然不說,心裏卻是十分的難過的,突然想起語文課上老師說過的一句話:“當人類無法用語言來表達自身的情感時,他往往會選擇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現在的綰嫃對這句話感慨頗深,並且她準備做一個實踐主義者,絕不紙上空談,於是她從橋上縱身一躍,以一個驚人的速度跳進了水裏,在此期間,她還不忘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話說其他人看到綰嫃跳進水裏,霎時個個心中駭然,要是自家宮裏的娘娘出個什麼事,自己的性命怕是難保了,所以幾個手腳利索的太監撲通幾聲也跟著跳下去了。剛開始跳的人自然是明智的,可是那些後來人就搞不清楚狀況了,他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跳下去了,生怕自己吃了虧,也跟著跳下去。本就不是很大的一片湖,哪裏容得下五六十個人,平靜的湖水像正在軍事演練一般,霎時間變成了尼亞加拉大瀑布,驚天動地,生生不息。綰嫃本想著自己起先是為了躲開這些人才舍生取義的,不料這些人的精神如此高尚,竟會這般堅持不懈,更願意誓死追隨。這一來二去綰嫃覺得是自己沒有引領好這個趨勢了,無辜從主動變成了被動,不但悖離了她的初衷,而且局勢又不在她的控製範圍之內,於是真心為自己感到悲哀,自己還沒生如夏花居然就要駕鶴西遊。

這邊拂塵已經膽喪魂消,對著那些跳下去的人大聲喊道:“你們快些救出娘娘,若是娘娘有什麼不妥當,整個春華宮的奴才都性命難保!”話是這麼說,但是想到主子是因為自己的步步緊逼才跳下水的,拂塵心中又是一陣難過,緩緩癱軟到了地上。

這湖雖然不大,可是哪裏還找得到綰嫃的身影,恐怕她早就被人拿去當墊水石了。綰嫃在水下“遨遊”了一會兒,喝了幾口涼茶,終於開始了很認真的自我反省曆程:剛剛在橋上時好像並不是隻有跳河這一條路可以選的,或許本人不該這麼偏激,當初就應該坐下來和他們好好聊聊。想著想著,頓時一口氣堵在胸口,暈死過去。

------題外話------

綰嫃:怎麼搞的?

花徑漏:什麼怎麼搞的?

綰嫃:話說這是什麼地方?

花徑漏:無可奉告。

綰嫃:不是你寫的嗎???

花徑漏:這個……嗬嗬,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