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嫃伸了伸了脖子向遠處眺望,遠處燈火闌珊處,籠罩著一個神秘島國,四周的江水將其圍在中心,而它的地勢呈現出階梯狀,整座島嶼的形狀從遠處眺望呈現出月牙形。等行駛得更近些時,島內通明的燈火組合形狀卻又像一條蓄勢待發的銀色巨蟒,它的體表花紋似一朵盛大的曼陀羅,體鱗光滑,尤其是它的眼睛此刻正閃耀著寶石般的紫光,給人一種神秘感之外,又多了一份陰冷狠毒之氣。
綰嫃終於聯想出了些什麼,她突然轉過身,抬頭看向則斯的耳墜,心想果然是一樣的。島嶼形狀與耳墜形狀如出一轍,耳墜中的蛇型卻與剛看到的閃著紫眸的“巨蟒”不一樣,綰嫃又看向其他人,它們的耳墜也與眼前的燈火坐落形狀不同。綰嫃搖搖頭,又蹙了蹙眉,對著則斯不解的問道:“我知道你們的耳墜形狀與前麵的島嶼是的形狀完全一樣,可是為什麼耳墜裏的蛇紋與燈火所集合起來的蛇型不太相同?”
則斯對著懷中的綰嫃微笑著回答說:“你很聰明,觀察也很仔細,不過你不必急著問我,因為你馬上就會知道原因了。”
綰嫃看了俊美的則斯一眼,他正對著前方凝神微笑,眼裏綻放出迷人的光芒。
再駛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真正的離照終於最真實的完全展現在世人眼前。
離漫江邊,坐落著排列緊致的小巧古碉堡,碉堡數以千計,它們身量微小,依林帶窗,頗具阿拉伯樣式之美。碉堡的外牆都刻滿了大壁畫,壁畫上描寫著一個個情景,似在講述著古老又神秘的故事。其中一個碉堡的外牆刻著萬條艾斯林正頂禮膜拜著一條巨大的銀色巨蟒,銀色巨蟒纏繞在巨大的樹上眺望遠方,它姿態傲然,由內而外折射出王者獨有的霸氣。碉堡頂端皆是一條閉眼沉睡的銀蛇,銀蛇的嘴裏含著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此時夜明珠正散發著幽幽銀光,皓月當空,夜明珠愈加光彩奪目。
則斯抱著綰嫃上岸,岸邊已站滿了人,他們個個都似則斯先前的打扮,隻是顏色和款式都略有不同,但是人群中有兩個女子甚是出眾。她們一個身材高挑,身著白色紗衣,頭戴複古花簪,花簪兩邊還鑲有拖地白色頭紗,嫵媚妖嬈,一雙丹鳳眼攝人心魂,她語笑嫣然,對著綰嫃微微一笑。另一個女子身量略為嬌小,她全身精致繡花錦鍛,下身的裙擺似水中開得甚好的睡蓮,皮膚白皙幹淨,可愛非常,隻是她正斜眼不滿地看向綰嫃。綰嫃咽了咽口水,尷尬地別開眼去,她靠在則斯的耳邊說道:“怎麼這麼多人啊?你快放我下來吧。”
則斯把綰嫃輕輕放在地上,又微笑著低頭對她說道:“王早已下召要用離照國最隆重的禮儀接見你。”
“為什麼?”
則斯隻是微笑著搖搖頭,也不作多話。
一襲白衣的姬珩向綰嫃優雅走來,她對著綰嫃行了一禮,聲音如清泉般說道:“姬珩見過展眉昭後。”
綰嫃吃了一驚,眼睛睜得大大的向姬珩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叫展眉?”
除了師父和師兄,這世上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綰嫃還有一個名字叫展眉。
“姬珩也隻知道昭後的名字了,至於其他等昭後到了王宮見過王自會知曉。”
什麼是昭後?綰嫃努了努嘴,心中知道就算再多問十句百句這些人也不會直接把答案告訴自己,所以她也勉強一笑。
綰嫃嘴角正在上揚中,氣勢洶洶的漫砂就直直走到她跟前,冷冷說道:“問那麼多做什麼,你想知道自己去王宮問王……”
則斯見情況不對,立刻打斷漫砂:“漫砂,不得無禮!”
漫砂咬咬牙看著則斯,複又狠狠瞪了綰嫃一眼,指著綰嫃說道:“我討厭你。”說完她便一甩頭,生氣地跑開去了。
綰嫃自言自語道:“反正我也不喜歡你。”
她暗自打了一個寒戰,心想這裏的人一個比一個奇怪。
則斯怕綰嫃把漫砂剛說的話放在心上,遂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道:“不要在意,漫砂說話從來都很直白,以後相處久了就習慣了。”
綰嫃點點頭,他們一路踏著大理石台階向王宮走去。台階兩邊各跪著許多百姓,隊伍綿長。他們全手持香囊,雙掌撫地,低頭不語,不敢發出絲毫聲響。綰嫃看著他們,走得有些不自在,這種不自在感,直到在她看到了眼前的那座王宮才消失殆盡。
眼前的宮殿富麗堂皇,殿頂的四角鑲滿了由一顆顆夜明珠組合而成的銀蛇,而頂中央是兩條蜷曲的紫色巨蟒,這兩條巨蟒正不斷向外散發著耀眼的紫光,凶殘無比,剛在木筏上看見的“紫色眼睛”便是這個地方了。宮殿外四根雕蛇金柱,外牆鑲有奪目金粉,牆上雕滿了各種奇花異樹,一眼望去金碧輝煌,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綰嫃按了按太陽穴,又翹了翹眉,心想道:“這離照王也太奢侈了,這麼多金也不怕炫壞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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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了,等你好久了,親,請耐心等著劇情反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