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要寫罪狀,邱雙妹子和楚三哥若是不知道罪狀怎麼寫,我去求個教書先生代筆。”趙壯眼中燃著火氣,看他的模樣,請先生代筆的錢他還打算自己出。
楚大牛打了小虎一事,哪怕他不是故意將孩子傷這麼重,都沒人看得慣楚大牛。
邱雙不知道罪狀怎麼寫,看向楚雲深。
楚雲深道:“我知道。”
說著他便起身,既然決定了處理方式,那今日就給辦完:“還有楚非凡的兒子兒媳搶了我家馬車的事情,一並報官。”
“我家馬車被搶了?”邱雙還不知道馬車的事情,錯愕的盯著楚雲深。
趙壯愧疚的看著邱雙:“這事怨我,馬車是在我手裏丟的,都怨我沒有看住馬車。”
“壯子哥別自責,別人不要臉起來你哪裏是對手。但是當家的你說是誰搶了我們的馬車?楚非凡?大伯家的兒媳搶了我們的馬車?”
這件事很詭異好伐?
要是老宅的人蹭著他們不在家搶走了馬車,邱雙都能理解,畢竟是直係親屬。
可居然是楚大伯入贅出去的兒子嫁的兒媳搶了他們的馬車……
楚大伯的兒子入贅了,便已經不是楚家的人,更別說他的媳婦了。
沾親帶故的親戚關係而已,有什麼立場把馬車搶走?
趙壯見邱雙不知情,才將事情又跟邱雙說了一遍。
邱雙聽後,完全不知道怎麼發言了。
好半響後,她才叫來周婆子問道:“你們當時沒去要說法嗎?你和韓婆子的賣身契在我手裏,就是我家的人。我自己家裏有人,要他們外人給我保管東西?”
“我們當然去要說法了,可是他們說,我們是奴才……”周婆子唉聲歎氣的。
楚春花擔心邱雙是責怪周婆子她們,立即出來道:“別說他們了,就連我去都沒用。”
“是啊,邱雙妹子,那些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比臉皮厚,我們比不過。”趙壯說道。
當時他們還奚落楚春花,說楚春花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在弟弟家白吃白住不說,還讓弟弟給自己養閨女,如今還好意思貪圖弟弟的馬車。
反正他們把黑的都硬扯成白的,把有理的給說成是沒理的。
邱雙冷笑:“‘他們’具體都是誰?”
“楚家入贅的老五和他的媳婦兒,老七老八和十一那個丫頭。”趙壯將他們都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這些人上門來搶馬車的。”
“我們去要馬車的時候,楚老漢和趙氏也那些人出麵了,他們畢竟是你們的爹娘,我們這才被整的沒理了。”
老宅那邊的人被許了十兩銀子的好處,當然幫著那些人。就算兩輛馬車的價格遠不止十兩,但對老宅的人來說這銀子等於白得來的。
邱雙眼中滿是火氣,看向楚雲深;“把這些人全告了。”
“不,隻告楚非凡的兒媳婦。”楚雲深這次卻沒有順著邱雙,他也沒有解釋,在邱雙聽事情的期間,狀紙他都已經寫好了。
邱雙納悶,但看了眼他寫的狀紙,很快就明白了。
楚大伯的那個兒媳姓古,楚雲深狀紙上隻寫了古氏來搶走了馬車。
她跟自己相公的兄弟姐妹們一起犯的事兒,最後卻隻有她惹上官司,能甘心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