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雙也不需要別人搭理她。
今天她算是徹底目睹了古代一些黑暗麵了,軍妓在這個時代幾乎每一支軍隊都有,而軍中的軍妓也都是有罪的女子。
這些女子形形色色,有美的,有醜的,有樣貌平平的。有年紀大的也有年紀小的,十二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便會被丟在軍中當軍妓。
軍妓們也會被分等級的,長得好看些的、年輕些的住在一起,這些女子隻有高等的將領可以享用。而醜的年紀大的給底層的士兵們用。
當然,想用他們也不是隨隨便便想來就來的,軍中的士兵畢竟多不勝數,而軍妓頂多也隻有幾十人,所以這些女人不管美醜也隻有立功的人才能過來來一炮。
這些女子過得可謂生不如死,她們可不是隻在床上服侍男人而已,軍中幾萬將士的衣服都得她們來洗。
白日她們會在士兵的看押下在河邊洗衣服,手整日在水裏泡著不說,還每日都會被看押她們的士兵強幾次。
邱雙過來的時候是黃昏,帳篷中隻有樣貌絕佳得到優待的和兩個高燒不退無法下床的軍妓。她們生病是沒有藥吃的,能自己好就好,若是病死了、懷孕了就直接被丟出去,任其自生死滅。
此刻邱雙正在給睡在木板上虛弱的女人擦著身子,對方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了,渾身上下都黏糊糊的,她雖然不能跟邱雙說話,但是看著邱雙的目光卻含著眼淚。
她們若是病了是沒有人會照顧她們的,就算是住在一起的同伴也不會,每個人回帳篷累成狗,有的還會被抓去侍奉男人,誰都沒有那力氣和精神。
她們甚至羨慕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什麼都不用做。
邱雙一桶一桶的往帳篷裏頭拎水,把兩個生病的給洗幹淨之後給她們開了藥,然後監視她的士兵又去資源處領了藥材回來,然後邱雙還得給兩個人煎藥。
這麼一通忙活,太陽就下山了,那些出去幹活的軍妓們回來得知自己這裏來了個女大夫,都愣了一下。
有人想上前跟邱雙說話,但是卻被士兵攔住,交代了什麼,便沒人敢上前了。
邱雙也不在意,自顧自照顧好那兩個病人,又去給其他人診脈。
一名坐在木板上休息的女子手腕忽然被邱雙握住,明顯愣了一下,邱雙知道對方不會跟她說話,還是道;“你們這裏每個人或多或少應該都有身體不是,我給你們都看看。”
那女子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自己被邱雙捏著脈搏的手腕。
片刻之後邱雙便問道:“是否下體不適已有七八日?”
那女子一愣,點了點頭。
邱雙問:“是什麼樣的不適?瘙癢?疼痛?”
那女子張口想說什麼,卻被邱雙身後的士兵瞪了一眼,她便不敢說話了,隻是抿著唇幽幽的望著邱雙。
“不說也無妨,你脫褲子我給你看看。”
那女子遲疑了下,卻搖了搖頭。麵前還有士兵在,她們雖說賤如草芥,但內心還是有自尊的,哪裏能當著男人的麵兒脫了隨便讓人看。
邱雙蹙了蹙眉頭:“若是我猜得不錯,你每次行房之時都很痛苦,比初次還難受。你不想治療我也不會勉強你,但你若想以後少受一點罪,便不要在乎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