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才拿著手中的藥方,看著劉淩香娟秀的字體,不由得看了眼自己的女兒……
從前他還覺得就算江希明的媳婦會繡活兒又怎麼樣,他女兒在文采方麵絕對遠勝於江希明的媳婦兒。
可如今一看人家寫的字這麼娟秀好看,他女兒可寫不出這種堪比書法大家的字來。
他的閨女,是真的不如人家啊。
“希明媳婦,你當初……是個千金小姐吧?”徐秀才臨走前厚著臉問劉淩香。
“千金小姐談不上,我父母都是種地。”隻不過,她三舅舅是皇帝。
徐秀才明顯不是很相信的走了。
過了幾天他才把藥材籌齊了拿過來,劉淩香給徐秀秀做了個藥膏,囑咐徐秀才別讓徐秀秀再往臉上抹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藥膏每日分三四次抹在臉上,最多半個月就能好了。
“半個月?要這麼長時間啊?能不能快一點?”徐秀才也是舔著臉求劉淩香,縣太爺的壽宴就在十天後,等上半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劉淩香挑挑眉;“怎麼著?要去相親啊?”
“你這說的什麼話。”徐秀才沉著臉,但是有不好跟劉淩香翻臉。
“得,我也希望你閨女早點嫁出去,別成天纏著我男人。”劉淩香道:“有是有法子讓你閨女盡快回複,就是看你有沒有那麼多錢。用珍珠磨成粉衝水給你姑娘服下,幾天就能康複。”
“珍珠?”他們鄉下人家那裏能有這個閑錢啊。
徐秀才哭喪著臉走了。
劉淩香目送他的背影,樂了。她瞎說的,不過徐秀才要是當真舍得下那個血本,讓他們家虧一筆錢財也挺好的。
……
沒過幾天,鎮上官府的人就來收稅了。
收稅的官差趕著幾輛牛車挨家挨戶的收稅,收稅是按照每戶人家的收成決定的。
“咱們家以後真可以少種點地,種的越多交的越多。”每到了收稅的時候刁婦人就肉疼。別人家人口比他們家的多,種同樣數量的地比他們家輕鬆多了,可交的稅卻是一樣的。
“娘,咱們家的餘糧也比別人家多嘛。”江希明說道:“你不是想去鎮上買一間宅子嗎,阿香的繡品買了不少錢,再加上把今年的收成給賣了,咱的錢也差不多夠了。”
刁婦人心說也是,她早就想去鎮上買一間宅子了,當初孩子的爹還沒過世的時候就在說去鎮上買宅子,好方便兒子在鎮上讀書。
後來江希明的爹死了,不過刁婦人還想著以後可以方便孫子讀書呢。不然的話,去鎮上來去要好幾天,以後孩子去讀書沒人照應。
正說這話呢,收稅的官差到門口了:“江希明家是吧,你們家十三畝地,交兩石糧食,或者給十兩銀子,你們是給糧食還是給銀子?”
刁婦人一聽這話,頓時蒙了:“兩石糧食?往年一樣的地,咱們家給的都是一石糧食啊。”
“今年和往年能一樣嗎?今年你們家有個做繡活兒的兒媳婦,掙的錢不用交稅啊?我這是看你們都是莊稼人才沒有額外收繡娘稅,不然繡娘稅都得十兩銀子,你們給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