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剛剛不說……”離殤的語氣突然軟了下去,看著慕挽城的臉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這也是為我為中心的離殤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一向的他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所以人都是順著他,不順著的早就去閻王爺報道了。
“說什麼?是說你的禮物弄傷了我?還是說你的好心成了惡意?”慕挽城看著離殤笑著問道,見離殤沒有說話,慕挽城繼續說道:“誒,我說你拿別人的東西送我,這個好麼?況且這個還是米阿婆的……”
還沒等慕挽城說完,離殤便鬆開了慕挽城的手腕,抓住慕挽城的肩膀,一邊晃蕩慕挽城的身子一邊皺著眉頭,嚴肅的說道:“下次一定要告訴我。”
“額……你能不能先鬆開我再說?”慕挽城指著肩膀上離殤的手,說道。
如果離殤在搖晃下去,先不說自己暈不暈惡不惡心等的問題,估計自己的骨頭都會散架子了。真就是不明白離殤為什麼就跟別人不一樣呢。
離殤這時才感覺自己的失態,以前的自己何曾這樣過?
鬆開慕挽城,離殤皺了一下眉頭暗罵著自己的行為和心態,然後上前從慕挽城的手裏拿過那隻珠花,對慕挽城說道:“丟掉吧,畢竟它傷害了你。”
“誒,不要,我還很喜歡。”慕挽城快速的從離殤手裏搶救過這個珠花,然後看了一眼珠花沒有被離殤弄壞,又道:“是你的粗心大意弄傷了我,又不管珠花什麼事情。再說送人的東西哪有往回要的道理?”
離殤是在關係慕挽城,卻被慕挽城說成了粗心大意,這個丫頭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很內疚了麼?居然還這麼說自己,真是的。
“你非要每句話都要這麼蠻橫麼?”離殤笑著問道。
“不是我蠻橫,是你聽的舒心話太多,已經容不得別人的普通語句了。”慕挽城一臉若無其事的說道,仿佛麵前不是千塵樓的離殤公子,而是一個普通人。
“伶牙俐齒。”離殤瞟了一眼慕挽城,轉身離去。
離殤走後,慕挽城找了塊手絹擦拭了一下剛剛珠花紮到的位置,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休息去了,畢竟昨晚睡得不好,防離殤防了一宿。
京城,上書房。
“皇上此時不能再拖了,否則……”外交官對著皇上作揖,祈求的模樣十分可憐。
“是啊,皇上真的不能再拖了。”旁邊的李太傅也對著皇上作揖。
皇上卻是坐在那裏,眉目不展。
是啊,已經大半個月了,這大半個月事情發生的非常多,多的自己每天都焦頭爛額。而如今那和親的事情卻又是迫在眉睫,若是在不抉擇,估計接下來的事情會更加複雜。
“好,朕這就擬旨。”皇上歎著氣點了點頭,仿佛已經做了最後的決定。
“皇上,臣有一事情要說。”站在另一旁的張大學士踏出一步,對著皇上作揖。
“你還有什麼要說啊,張大學士?”皇上看著張大學士一臉的愁眉。
“金鳳公主本就是許配給鍾將軍的二兒子,鍾子齊。如今雖然金鳳公主外嫁和親以國為重,但是鍾將軍忠心耿耿為了南鳳國出生入死,著實要給些交代才不會上了鍾將軍的愛國之心啊。”張大學士說完再次對皇上作揖,以表心情的感慨。
“張大學士說的有理啊,隻是這……朕現在沒有別的女兒,否則也不會如此被動。”這件事情的確讓皇上再次深思起來,忍不住站了起來,開始踱步。
“皇上雖然沒有另一位公主,但是宗親裏還是有一位可人的人選。”張大學士提醒道。
“誰?”皇上一時想不起來。
“榮親王的女兒,護春郡主。”張大學士直接點出了榮親王的女兒,讓皇上定奪。
“不行,榮親王本就是戴罪之身,如何能將……”皇上說著便斷了話,畢竟有些話語皇上還是說不出口的。
“皇上,現在不是要為榮親王填錦,而是為了要穩住鍾將軍才是。”張大學士勸說道。
皇上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張大學士的目光有些冰冷起來,他現在認為張大學士是榮親王派來的說客。
“皇上,臣是覺得榮親王雖為戴罪之身,但是卻是皇室血脈。鍾將軍的兒子是之前金鳳公主的駙馬,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現在金鳳公主外嫁,這必然會成為南鳳國最大的問點。”
“而鍾將軍是一等的大將軍,若是將任何一個女子賜婚給鍾將軍的兒子都是在貶低鍾將軍。所以皇室的這條路線不能改變。如果將護春公主賜婚給鍾將軍的兒子,那樣就是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