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修應了一聲。
葉修聽見北裔珩知道這個消息,倒也不驚訝,以北裔珩的勢力範圍,這間小事情根本逃不出他的法眼。不過是自己多操了一份心而已。
“估計他派去的人,今日能到京城。”北裔珩玩弄著手裏的紫砂杯,輕描淡寫的說道。
“李明英一向是跟睿王交好,而且前些日子睿王還娶了李明英的養女為夫人,這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睿王是跟李明英內外勾結的,目的還不是為了那個位子。”葉修歎著氣說道。
“那個位子,每個人都惦記,有膽色的很多,有計謀的人也不少,但是既有膽色又有計謀的在我們這一圈皇子中也不少。可是唯獨老六和老八,才是問題的關鍵,也是我們的最大的絆腳石。李明英在父皇身邊待了那麼多年,也看的清誰有沒有出息,他選擇老六,就說明,父皇的意向偏向老六多一些。”北裔珩將皇子圈的局勢說了一下,仿佛跟自己無關一樣。
“這個我知道,睿王和端王一向不和,明裏暗裏的鬥爭了那麼多年卻也沒個結果。睿王是個極其圓滑的人,逢場作戲是個高手,能把皇上哄得開開心心的也算是不易。母親過世的淑妃,地位算是可以,而且娘家的親戚也都大部分都是朝廷裏當官的,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端王,沒有睿王那麼圓滑。不過他卻有一個強大的後盾,那就是當今的皇後。朝廷雖然沒有那麼多的大臣支持,可是卻有很多親戚投身軍隊,就算直攻京師,也不是不可能的。”葉修也分析著六皇子睿王和八皇子端王的事情。
“都是不重要的,我們隻需漁網之利。”北裔珩端起茶水在此抿了起來。
“我知道,不過……”葉修看著北裔珩,忍不住擔憂起來,道:“不久前,睿王曾經拉攏過你,但是被你拒絕……”
“你是怕什麼?”北裔珩轉過頭看著葉修,輕問道。
“我倒是知道李明英查不出什麼,怕就怕睿王那邊,給你來一個……空穴來風。”葉修忍不住皺眉。
北裔珩想過這個可能性。
自己一直都是低調行事,讓人看不出任何想掙皇位的端倪,在父皇那邊做一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在兄弟麵前裝作一個甘為臣子的兄弟,就算睿王惱自己沒有應了他的事情,也不會那麼沒有腦子來管自己的事情。
比較拉攏自己的不止睿王,還有端王。
這些事情倒是不可怕,北裔珩最擔心的是慕挽城。
自己這次迎娶慕挽城,動作有些大,破壞掉了之前的維和現象。會讓端王和睿王同時對自己產生疑惑,那樣到時候就不太好辦了。
也許,睿王會心裏產生疑惑,對自己下手。
皇宮。
禦花園,荷月亭。
一個粉衣錦緞的女子正坐在涼亭裏,托腮沉思。長發挽起,妝容秀麗,眼看就是已經為人婦,可是在這個深宮裏,卻也可以說又是一位可憐人。
一排宮女從主道走了過來,直奔荷月亭而去。
“寧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直到荷月亭門口停下,對著女子行宮禮。
“嗯。”寧妃轉身看去,應了一聲。
不過,那些宮女卻捧著綢緞,寧妃忍不住微微觸眉,看著宮女沒有說話,卻拋出了疑問的目光。
“寧妃娘娘,這是今年新來的雲秀錦緞,是皇後娘娘特意為寧妃娘娘挑選的幾匹花色,讓奴婢拿來給寧妃娘娘過目,看寧妃娘娘是否喜歡。”為首的宮女對寧妃說道。
“本宮很喜歡,繞梅,收下吧。”寧妃說著對一旁的貼身宮女示意。
“是。”隻見一個宮女走了過來,對著寧妃微微作揖,然後指揮著身後的宮女將綢緞接了過來。
“本宮今日身子不爽,不能去親自道謝。你回去替本宮謝謝皇後娘娘吧。”寧妃忍不住用手支起頭,故作難受的模樣,然後看著宮女說道。
“是,奴婢遵命。”宮女應聲,然後再次作揖道:“奴婢告退。”
“嗯。”寧妃應了聲。
宮女走後,寧妃看也沒看那個雲秀錦緞,便對身下的人道:“拿回去吧,找幾件差不多的花色量幾件衣服,剩下的就分給你們吧。”
“是。”一旁的宮女應聲離去。
微風吹拂,拂麵而去,佳人再次陷入沉思,畫麵靜美。
皇上在禦書房裏批閱奏章有些疲憊,便來到禦花園走動走動,卻無意間看見了寧妃端坐在荷月亭沉思,側麵看去,卻發現寧妃居然如此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