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裔珩看著這兩個丫鬟完全被慕挽城的氣勢嚇到,跪在那裏喊著‘恕罪’,忍不住看向慕挽城詢問緣由。可是慕挽城卻不去看北裔珩,而是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起來。
“你們知道你們錯在哪裏了麼?”慕挽城輕瞟著跪在那裏的丫鬟,冷聲問道。
“奴婢……奴婢不知。”其中一個低著頭,壯著膽子說道。
慕挽城沒有說話,再次抿了一口茶水,然後猛地將茶杯摔倒了桌麵上,任由茶杯裏的茶水傾撒在桌麵上。這一下,讓屋裏的氣氛變得嚴肅起來,所有人都看著慕挽城。
“來人,掌嘴,一直打到她們認錯為止。”慕挽城指著跪在那裏的那個丫鬟,冷聲道。
管家上前一步,看了北裔珩一眼,見北裔珩沒有說話,便也沒有動作什麼。
嘩啦——
慕挽城一掃桌上的茶杯,稀碎一片。
“怎麼?我這個王妃還使喚不動你們了?”慕挽城說著站了起來,看著管家冷聲道。
管家再次抬頭看向北裔珩,這次北裔珩給了指示,微微的點了點頭。管家立馬走上前,彎身對著慕挽城道:“奴才不敢,王妃恕罪。”
“來人,掌嘴。”管家對外喊道。
走進來兩個婆子,對著北裔珩和慕挽城福了福身子,然後走到哪兩個丫鬟身前,開始左右開弓。
掌嘴聲很響,夾雜著哭喊和饒恕的話語,在大廳裏顯得極其殘忍。可是慕挽城卻一眼不眨的盯著那個兩個丫鬟,仿佛跟沒事人一樣。
“王妃,王妃,奴婢知道錯了,求王妃饒恕。”其中一個忍受不住掌嘴,爬了過來對著慕挽城哭喊道,嘴角的血絲和臉上的紅腫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停。”慕挽城對著那兩個婆子說道,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副女主人的姿態看著那兩個丫鬟,道:“說,錯在哪了?”
“奴婢……奴婢不該背後嚼舌根。”丫鬟一邊摸著淚水,一邊道。
“不該嚼誰的舌根?”慕挽城再次問道。
“不該,不該……不該嚼王爺和王妃的舌根。”丫鬟再次說道,然後明顯感到一束淩厲的目光襲來,快速的磕著頭,道:“王爺恕罪,王妃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北裔珩沒想到這個兩個丫鬟還真的是有錯,一開始還以為慕挽城在無緣無故的發瘋。可是,現在聽來,北裔珩忍不住看向那兩個丫鬟,目中有著厭惡。
“說什麼了?”北裔珩低聲道,聲音很輕仿佛沒有分量一樣。
“算了,她們已經知道錯了,就饒恕她們吧。”慕挽城轉過頭看著北裔珩為二人求情道。
慕挽城知道,如果這兩個丫鬟說出剛剛的話,依著北裔珩的脾氣,那麼她們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慕挽城隻是想在這些夫人妾室和下人麵前樹立威嚴,並不想真的要懲罰她們什麼。
然而慕挽城突然轉變的寬宏大量,讓屋裏的人都忍不住再次看向慕挽城。
北裔珩沒有說話,轉著頭看向慕挽城,拋出疑問。
起頭的是慕挽城,現在不讓自己追究的還是慕挽城。北裔珩不明白慕挽城為何這樣,她知道她在樹立威信,也可以現在殺雞儆猴,這個時機很是完美。
“王爺日夜操勞大事,家裏的事情王爺就不要再費心神了,臣妾願意為王爺分擔。”慕挽城微笑的對著北裔珩點頭,語句裏關懷關懷之色。
北裔珩沒想到慕挽城居然來這麼一手,點了點頭。
“從今以後,辰王府的大大小小事情都交給王妃來處理,任何人不得歧義,更不得違反王妃的命令。”北裔珩站了起來對著屋裏的所有人說道。
“奴才遵命。”管家連忙拋過來應聲。
“把她兩送去後廚吧,找些苦力讓她們幹,以免閑著無事再起事端。”慕挽城指著跪在那裏的倆個丫鬟對管家道。
“是。”
這一個多月,慕挽城過得很舒心。王府裏的人都對慕挽城又敬又怕,那幾個夫人侍妾也都每天的準時給慕挽城請安。倒是北裔珩,卻從來沒有在慕挽城的房間裏過夜。
慕挽城也是難得舒服,不過這獨守空房也讓慕挽城心裏不太舒服。
夜,一樣的夜。
入了伏天,天很熱,慕挽城洗漱完畢後,睡不著便來到院子裏的石凳上看著星星。
突然間,慕挽城感覺自己有些惡心,幹嘔了幾下後,卻沒有嘔吐物。讓慕挽城看星星的心情頓時全無,慕挽城忍不住搜刮今日吃的東西,覺得沒什麼誤差,最後悻悻的返回屋裏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