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城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北裔珩見慕挽城沒有順勢推舟的開玩笑,覺得有些無趣,歎了口氣,道:“你的和她的樣貌很像,我一度認為自己對你喜歡是因為你像她。可是,我卻知道你們的並不一樣。”
“她一定是皇上最愛的人吧。”慕挽城貼在了北裔珩的胸口,輕問道。
“她是朕今生最愛的女人,也是朕最愧對的女人。”北裔珩感歎著,手卻不斷的撫摸著慕挽城的長發,心裏對於瓷心感慨懷念。
慕挽城突然覺得自己心裏有些不舒服。
她知道北裔珩對瓷心的感情,也知道北裔珩對自己好是處於瓷心,可是當北裔珩這樣的說出來,慕挽城覺得自己很可憐。因為北裔珩將慕挽城最後一絲癡心妄想也破滅了。
“皇上,臣妾想問你個問題。”慕挽城輕語道。
“嗯?”北裔珩正懷緬著瓷心,對於慕挽城突如其來的話語打破了那份回憶,心思依舊在瓷心身上的北裔珩,三心二意的道:“怎麼了?”
“臣妾想問皇上一個事情,在皇上未登基之前,離殤是否單獨找過您?”慕挽城小心翼翼的問道,慕挽城知道北裔珩不喜歡離殤這兩個字,但是為了月漪還是忍不住問。
“怎麼?”北裔珩一下子回了神,皺著眉頭問道。
“皇上可記得那日離殤找過您,在離殤的身邊還有一個女子,皇上可記得?”慕挽城再次問道。
“你問得,可是……那個叫做月漪的女子?”北裔珩思慮了一下,然後問道。可是突然想起慕挽城那日並未去,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當即轉過頭看見慕挽城,冷聲問道:“他來找過你?”
“沒有,是他們送進來的信給臣妾,說是月漪自那日便失蹤了,讓臣妾問問皇上可知道她的下落。”慕挽城說的不算婉轉,但是也不直接。
北裔珩明白慕挽城的意思,不過北裔珩卻在意的是慕挽城有沒有跟離殤見過麵。聽著慕挽城說沒有,北裔珩便仔細端詳慕挽城臉,發現慕挽城沒有閃躲,便不再去猜疑。
千塵樓是江湖的第一刺殺門派,在皇宮安插人手也是常事。
北裔珩也知道,就算自己現在問慕挽城那個傳告信息的是誰,慕挽城告訴了自己,自己也殺之而後快,但是第二個人還是會混入皇宮,而且更加隱秘。
“我那日打傷了那個女人,然後就離開。”北裔珩簡單的說道。
“嗯。”慕挽城點了點頭。
“你可以告訴離殤,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問朕,朕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是也不是小人,做了的事情朕不會否認。”北裔珩冷聲道。
“嗯。”慕挽城已經是點了點頭。
慕挽城知道北裔珩這句話是在說給自己聽,不過慕挽城隻是問那麼一句,北裔珩的為人慕挽城很清楚,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卻是一個不畏撒謊的小人。
“睡吧。”北裔珩推掉慕挽城頭,然後轉過身睡覺。
慕挽城看著北裔珩的後背,她心裏不知道該不該說那件事,她怕自己沒有說服力,可是這件事情慕挽城卻很想去。
“睡不著麼?”北裔珩沒有回頭,卻知道慕挽城在看著自己出神。
“皇上,臣妾想去虎嘯城。”慕挽城最終是忍不住了,將用最直接的語言表達現在的心情。
北裔珩沒有說話,他知道慕挽城的心思,也聽聞了虎耀門蕭振要為小女兒舉辦的婚禮。可是,慕挽城現在的地位不一樣,而且北裔珩也有自己的顧慮。
一夜未語。
接下來的時日,慕挽城便再也沒見過北裔珩。
慕挽城知道北裔珩在有意的避開自己,她也知道北裔珩是不想讓自己去參加尹弗淵的婚禮。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懷孕有所不變,但是慕挽城知道北裔珩怕自己去了虎耀門,會不安全。
畢竟,慕挽城跟北裔珩的這段婚姻是假的。
慕挽城也從那晚之後,再也沒有提起自己要去虎耀門參加婚禮的事情。
近些日子,慕挽城都在忙於各個州城帶來的選秀名冊,個別的大臣女兒慕挽城都要細看,當然不隻是看這些小美人的臉蛋,最主要看的是她們背後的勢力涉及。
十月初一。
天氣冷了起來,早晚出門都要披著披風才能出門。
慕挽城的屋裏更是早早地就架起了火爐來供暖,慕挽城的身孕也有三個半月了,肚子也有些鼓了起來,當然不仔細看卻還是很難發現。
慕挽城的孕期是沒有反應的,除了幾個個別的食物有些厭倦,但是其他的都能吃的進去,而且也沒有惡心的狀態。這個樣子讓慕挽城總感覺半好半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