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皇上,昨天那個迎接德妃娘娘的太監已經傳召過來了。”李全走了過來,站在北裔珩的身側,對著北裔珩恭敬的說道。
“傳。”北裔珩點了點頭,應聲。
“傳——小於子。”李全走到門口揚聲道。
不一會兒,一個小太監便快速的走了過來,對著北裔珩快速的跪了下去:“奴才小於子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北裔珩應聲。
“謝皇上。”小於子叩謝後,便站了起來,低著頭想著皇上為何傳召自己。
北裔珩放下手裏的奏折,看著小於子問道:“昨天是你去迎的德妃吧。”
“回皇上,昨天的確是奴才迎的德妃娘娘入宮。”小於子快速的回答道。不過小於子卻知道皇上找來自己為何事,應該是昨天德妃和玉婕妤兩轎相撞的事情。
“把昨天的經過說一下,不許欺瞞。”北裔珩說著,警告了一下小於子。
“奴才不敢。”小於子說著便跪了下去,然後又道:“昨日,奴才奉命去城門外迎接德妃娘娘入宮,一切都很順利,不過在西長廊卻與玉婕妤的轎攆相撞,玉婕妤那邊先報了姓名,等到德妃娘娘這邊,奴才本想也報姓名,卻被德妃娘娘拉住了。”
“哦?”北裔珩有些好奇,想了一下問道:“玉婕妤那邊是如何報的?”
北裔珩知道,慕挽城不是愛找事的人,而且也不是故弄玄虛的人。定當是語言裏有什麼話,讓慕挽城產生了疑慮,才會沒讓小於子報名的。
“回皇上,玉婕妤那邊是這樣喊的。”小於子說著清了清嗓子,“這邊是皇上新冊封的玉婕妤。”
北裔珩聽了一下,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慕挽城為何要質疑呢?
“那然後呢?”北裔珩接著問道。
“回皇上,當時娘娘阻擋了奴才報名,然後問道奴才這位玉婕妤是誰,奴才便恢複德妃娘娘道:是十月選秀入宮的被太皇太後親子冊封的齊貴人。”小於子如實的稟告著。
北裔珩想了一下,站了起來。
慕挽城出門了兩個月,這個玉婕妤是自己山個月冊封的,慕挽城不知道也不為過。不過這卻又什麼好質疑的,封個婕妤而已。
然而,北裔珩也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玉婕妤齊寶媞跟太皇太後有關係,估計是慕挽城心裏不好受,才對她有所責難的。
“繼續說。”北裔珩道。
“然後,德妃娘娘又問了奴才玉婕妤可曾侍寢,奴才回答侍寢了,接著德妃娘娘又問奴才,玉婕妤可曾呈露,奴才回答:不曾。”小於子又道。
“哦?”北裔珩打斷了小於子的話,皺著眉頭笑了起來。
慕挽城這麼問,難道是在吃醋?北裔珩忍不住側想著,也許是慕挽城因為吃醋才責難的玉婕妤。北裔珩想到這裏,眼睛裏忍不住閃過一絲的喜悅。
“接著說。”北裔珩急促的想知道接下來的事情。
“接下來,玉婕妤便走了過來,對著德妃娘娘大吼,奴才見玉婕妤對德妃娘娘訓斥,便猜想著玉婕妤不知道德妃娘娘的身份。奴才本想提醒玉婕妤,卻被玉婕妤側了耳光訓斥。”小於子說著頓了一下,又道:“奴才本想再次提醒,可是德妃娘娘卻拉住了奴才,跟玉婕妤……”
“等等,你是說玉婕妤先開的口?”北裔珩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小於子點著頭。
北裔珩知道的玉婕妤是個知書達理身嬌柔弱的女子,好像不太會主動找事,這次卻讓北裔珩大為驚訝,看著小於子道:“你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學一下,玉婕妤說了什麼?”
“是,皇上。玉婕妤當時下了轎攆是這麼說的,”小於子說著再次清了清嗓子,道:“喲,是哪家的夫人,遲遲不肯報名啊,難道是第一次入宮,不懂的規矩?”
北裔珩聽著小於子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腦海中安插在玉婕妤的身上,感覺有些違和。
“然後奴才本想提醒,卻讓玉婕妤刪了耳光,說:你是宮裏的人,她不知道報名號,難道你也不知道麼?”小於子說著又再次學起了玉婕妤當時的話。
李全站在一旁聽著小於子的學話,忍不住嘴角抽動,想笑卻不敢笑。
“奴才還想提醒,卻被德妃娘娘拉了回來,德妃娘娘當時便問玉婕妤:這位就是玉婕妤吧。玉婕妤回答道:你是哪家的夫人,見到我,不應該行禮麼?”小於子說著還不忘學著玉婕妤當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