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城看著火堆裏跑出一個人,當即瞪大了眼睛。
宮女太監們都紛紛撇下手裏的器皿跑上前去,隻見謹婕妤緊緊地抱著一個嬰兒躺在雪地裏。手臂還不斷的往雪地裏蹭著著火的衣服。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找太醫?”謹婕妤冷聲喊著。
眾人快速的將謹婕妤抬了起來,宮女也將公主抱了起來向慕挽城而去。
慕挽城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努力的振作精神,可是那無限的困意侵擾著腦海,眼睛也開始昏花了起來,隻見有人抱著嬰兒想自己走來。
“是謹婕妤。”
“是公主……”
“快傳禦醫來,謹婕妤和公主都受傷了……”
慕挽城最後看不不見了,隻能聽著宮女和太監的叫喊聲,都沒能看的自己女兒是否還活著,便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這一睡,慕挽城就睡了三天三夜。
慕挽城睜開眼睛,發現陽光明媚,而自己躺在自己床上,腦子裏一片空白。
但是突然瞬間襲來的記憶,讓慕挽城一下子坐了起來,可是身體卻無力剛剛起來一半便又躺了下去。腦子裏不斷的問著自己,那個火災難道是自己的夢?
轉過頭去,發現北裔珩正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趴在自己的床邊睡著了。
慕挽城輕輕地摸了摸北裔珩。
“醒了?”北裔珩一下子醒了,睜開眼睛看著慕挽城,眼神裏閃著喜悅。
“快去傳陳太醫,就說娘娘醒了。”雲絡見慕挽城睜開眼,喜上眉梢,連忙向外跑去吩咐著門口的太監說道。
“怎……”慕挽城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嗓子疼的難以忍受。
“回娘娘,皇上為了娘娘都免去了早朝,已經在這裏陪了娘娘三天三夜了。”雲絡說著便看向了北裔珩,眼裏閃著憐惜。
慕挽城想要說話,可是卻說不出。
北裔珩連忙走到一旁倒著茶水,走過來,抱起慕挽城,微微的往慕挽城的嘴裏倒著。
慕挽城喝著北裔珩喂得茶水,茶水入喉猶如火燒一般。可是卻暫時緩解了嗓子的幹啞,看著雲絡,慢慢地試探著說這話道:“公主呢?”
“回娘娘,公主很好,正在奶娘那裏睡覺呢。”雲絡快速的回複著。
慕挽城聽著雲絡這樣說,便覺得那場火災根本就不是夢境,而是事實。
慕挽城突然緊緊地抓著北裔珩的衣袖,眼圈紅了起來,拿著北裔珩手裏的茶水喝了兩口,用著沙啞的聲音問道:“是誰?”
北裔珩知道那場火災,自己在禦書房深夜批閱奏章,聽到棲鳳宮著火便快速的跑來。
可是,當北裔珩到來的時候,慕挽城已經昏死過去了。而公主也被禦醫們診治這,還有被火燒傷的謹婕妤也昏了過去。
一晚上下來,公主並無大礙,隻是少量的吸了一些煙氣。
謹婕妤冒死救下公主,身上有燒傷,不過倒也不是致命的傷。
倒是沒有外傷的慕挽城,卻成了太醫皺眉搖頭的束手無策。
陳太醫說,慕挽城剛剛生完孩子,元氣大傷,身上的各個骨節都還未封閉最忌諱受風,很容易得產後風死亡。而慕挽城卻跑了出去,身著單薄,寒氣入體,昏死過去便已經是束手無策。
北裔珩最後找來了曾經救過眠王的仙丹給慕挽城吃了下去,再用人參吊命,保住了慕挽城的心脈。
陳保書說慕挽城現在是昏迷狀態,也許幾天就醒來了,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也許一輩子也醒不過來。這句話把北裔珩嚇壞了,當即便免了早朝陪伴慕挽城。
太皇太後曾經傳話讓北裔珩上朝,不要為女人誤了國事。
北裔珩卻發現自己奮力爭取的江山,卻不如慕挽城的命值錢,恨不得撇掉江山,來換取慕挽城的命。
慕挽城的蘇醒,讓北裔珩感覺這一切猶如天賜。
一連幾天,慕挽城都說不了話,但是卻固執的每晚要摟著公主入睡。而北裔珩也哪也不去,就在床邊陪著慕挽城休息。
最後慕挽城,下了逐客令,北裔珩才得以休息。
半個月後。
北裔珩在這半個月不斷的追查這火災的原意,卻得到了一個讓北裔珩無法想象的結果。
慕挽城一直都在問北裔珩凶手是誰,可是北裔珩卻說這是意外。慕挽城有些不相信,但是卻不得不相信,因為慕挽城找不到原因,畢竟棲鳳宮戒備森嚴,無人能入。
慕挽城現在倒是能坐著吃飯了,可是身體卻差的很,就連抱公主的時辰連一刻都到不了就無力了。
有是一個清晨。
“德妃娘娘,謹婕妤求見。”千依走了進來對慕挽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