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裔珩聽到慕挽城說是要處理李嬤嬤和那個太監,便也降了怒火。
“那個太監已經死了。”北裔珩背過身,冷聲道。
“還有李嬤嬤呢?皇上這樣處死那個太監,沒有將事情公於表麵,對公主對臣妾是不公平的啊,”慕挽城說著便再次磕了一個頭,道:“臣妾求皇上重申縱火案。”
“重審?怎麼審?是交給大理寺,還是交給你來審?”北裔珩轉過身看著慕挽城,冷聲問道。
“臣妾不敢,求皇上交給大理寺處審。”慕挽城哀求道。
“你知道李嬤嬤是太皇太後的人,但是你知道李嬤嬤在太皇太後身邊伺候了多少年麼?她的身份雖然是個嬤嬤,但是她的地位卻比低於你,你讓朕處理她,豈不就是讓朕在宣告天下,太皇太後要謀殺重孫麼?”北裔珩冷聲道。
“求皇上給公主一個公道。”慕挽城再次哀求著。
北裔珩看著頑固不化的慕挽城,突然覺得她真的是讓自己寵壞了,平時自己對她千依百順,身子忤逆了太皇太後。沒想到她卻不為自己著想。
“不要說了,朕說過,這就是一個意外。”北裔珩說著拂袖離去。
慕挽城沒想到北裔珩如此決絕,就連一個老嬤嬤都比他的親生女兒來的尊貴。原來帝王無情,不隻是書上的言辭,而是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慕挽城站了起來,跑到了院子追上了北裔珩。
“北裔珩,你真的如此決絕麼?”慕挽城抹去淚水,冷聲的問道。
“來人,將貴妃扶進屋裏。”北裔珩對著一旁的太監下著命令。
太監連忙上前拉住了慕挽城,可是慕挽城卻已經是紅了眼睛。她沒想到自己嫁給的人,竟然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獸,居然不顧自己女兒的死活,來保全皇家的名聲。
“放開我,放開我……”慕挽城掙紮著。
“哎呀,娘娘別生氣,快回屋裏休息吧。”李全走上來,勸說著慕挽城。
慕挽城已經紅了眼睛,而且她已經不是那個懷孕的時候,現在的她雖然身體不好,但是那兩把刷子還是有的,摔打拉著自己的小太監,從頭上拔出銀簪子,直奔北裔珩而去。
北裔珩並不是普通人,他有著絕對的功力。
感覺身後有人奔著自己而來,連忙轉過身,隻見慕挽城拿著銀簪子奔著自己而來,仿佛要跟自己同歸於盡一般。
一抬手,北裔珩將慕挽城摔倒在地,可是手背卻被慕挽城的銀簪子劃了一道口子。
“哎呀呀,皇上受傷了,快請禦醫。”李全看著手背流血的北裔珩,當即尖叫了起來,對著旁邊的小太監高喊著。
侍衛也快速的跑了過來。
“朕沒事,都下去。”北裔珩看著趕過來的侍衛,冷聲道。
侍衛看見了北裔珩的手在流血,而德貴妃正躺在地上用著殺人的目光看著北裔珩,若不是旁邊的太監壓著德貴妃,真不知道德貴妃現在會不會再次行刺皇上。
當然了,皇上說沒事,侍衛隻能下去。
“帶貴妃進去,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北裔珩看著慕挽城那雙仇恨的雙眸,深吸一口氣,下了命令。
一時間,德貴妃行刺皇上的事情,在皇宮傳開了。
行刺皇上可是株連的死罪,北裔珩卻不想殺了慕挽城,因為她知道慕挽城內心的痛苦。然而太皇太後知道了此時,找到北裔珩加以壓迫,北裔珩不得不對慕挽城下旨責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德貴妃慕挽城,久在宮闈,德行有虧,廢慕氏貴妃之位,降為嬪位,褫奪封號,收回鳳印,去六宮之權,禁足三月,望日後修德修行,重立德行。欽此!”
慕挽城的德貴妃被抹去了,一下子降為了慕嬪。
這在後宮瞬間成了眾矢之地。
慕挽城被降嬪後,一切用度也減掉了許多,宮女太監更是撤掉了一大半,有些太監宮女見慕挽城失事便主動離開,另謀高就。
原來輝煌的棲鳳宮一下子變成的冷冷清清。
就剩下千依,繡染,陳雪茹,和四個小太監。
慕挽城倒是無心理睬這些,她現在很傷心,沒想到自己托付終身的男人會是這樣的人。這也讓慕挽城對北裔珩的心,劃了一個狠狠的傷疤。
更是慕挽城日後離開北裔珩的,最大的助力。
小公主的百日宴,慕挽城沒有參加,倒是北裔珩置辦的很熱鬧。百日宴後,慕挽城為小公主,起了名字。
北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