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書瑤的酒量不大,平時的他不怎麼喝酒,可是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他一直站在原地喝酒,滔滔不絕的和眼前的她說話,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的朝著舒沁望去。
這丫頭是想跟自己說話嗎?
那她為什麼不過來?
是不敢嗎?
還是怎麼了?
喝著喝著,他的頭有些發暈,禁不住的搖晃了一下。
阮書瑤的師妹,沈岩的姐姐沈藝菲急忙扶住了阮書瑤的胳膊,輕柔的問,“師哥,怎麼了?”
“沒事,酒喝多了,有些頭暈。”阮書瑤風清雲淡的回。
“你今天喝的確實有點多了。”沈藝菲沉吟了一下,關心道,“要麼師哥,我送你上去休息吧,樓上很多客房就是為了你這樣不勝酒力的人準備的。”
“也好。”阮書瑤沒有拒絕,又是朝著舒沁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後在沈藝菲的攙扶下朝著樓上客房走去。
他們去幹什麼?
舒沁見那個女人扶住明顯有些醉意的阮書瑤走了,完全忘記了要逃走的念頭,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上了樓。她像個賊……,哦不,本身就是個賊的舒沁偷偷的靠近了阮書瑤的房間,貼著門聽著裏麵的動靜。
“師哥,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會,我下麵還有很多客人要招待,先下去了啊。”將阮書瑤扶到床上的沈藝菲衝著他打了聲招呼便朝著房間外麵而來。
舒沁急忙跑到了另一邊,舉起之前裝模作樣端來應付人的香檳喝著,目光遊離。
沈藝菲注意到舒沁,隨口問,“你是……”
“啊,我是沈岩的哥們。”舒沁掩飾的回。
“阿岩的閨蜜?”沈藝菲詫異極了。
舒沁嘴一咧,笑道,“對呀,他是我男閨蜜呀,不信你找他問問。”
她在不去問呢。
沈藝菲轉身走了。
她這個弟弟在外麵混了那麼久不歸家,對於他的朋友也沒有什麼好問的,因為問了也不一定認識,或許還會惹自己生氣。
舒沁見沈藝菲走了,再次靠近阮書瑤的房間,躊躇著要不要進去。
裏麵,傳來阮書瑤的聲音,“我知道你在外麵,進來吧。”
“……”舒沁咬了咬唇,暗暗的鼓起了勇氣,推開門走了進去。進門後的她不敢上前,她靠著門,遠遠的望著阮書瑤,心裏像是小鹿亂撞一樣的跳著,沒有說話的能力。
瞧著舒沁的模樣,阮書瑤忽然輕笑了出聲。
舒沁緊張的問,“你笑什麼?”
“我們多久沒見了?”阮書瑤問。
舒沁垂眸,“快兩年了吧。”
“的確快兩年了。”阮書瑤感慨道,“時間過的真快啊,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點高。”
說著,他站起身,在眼前比了比。
這一比,舒沁的眼眶紅了。
哪有他說的那麼離譜?
她這比的,好像她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一樣。明明他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時候,自己都十五歲了。
“怎麼,受委屈了?”如曾經一樣,看見舒沁的眼中有淚水,阮書瑤急忙抽過了紙巾,大步的走到舒沁的麵前,紙巾塞進了她的手裏,溫聲道,“哈,好女孩,要堅強,擦擦眼淚吧。”
“我不是好女孩。”舒沁噙著眼淚回,“我是小偷。”
“嗬……”阮書瑤無奈的笑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一定很難過,你教了我那麼多東西,可是我還是個小偷。”舒沁的眼眸垂的低低頭,眼淚忍不住一滴一滴的掉落,難過的回。
“你可以不偷的。”阮書瑤平靜的說。
“不偷的話,我能幹什麼去?”舒沁不明。
阮書瑤的答應如當年一樣,“你有自己的雙手,隻要勤快便能創造財富。”
“沒用的,雖然你教了我那麼多知識,但是我還是什麼都沒有。甚至我的身份證都是假的。我就是一個黑戶。我沒身份,沒文憑,沒學曆,什麼都沒有。像我這種人,誰敢用我啊?”舒沁難過的回。
阮書瑤沉默了。
舒沁上前兩步,鼓起莫大的勇氣問他,“阮書瑤,如果我不是小偷,我可以喜歡你嗎?”
“什麼?”阮書瑤錯愕的問。
“有些話,我可能隻有這一次勇氣問。”舒沁垂在腰間的手緊緊的握著,指關節握的發白,流著眼淚告白道,“阮書瑤,如果我不是小偷,我有戶口,有文憑,有學曆,我可以喜歡你嗎?”
“舒沁,你……”阮書瑤的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歎息道,“我比你大很多啊。”
“也沒有大多少嘛,隻有十三歲而已。”舒沁眼眸一垂,難道的說,“所以,你這是拒絕我了嗎?”
“舒沁,我……”
“我知道我不配。”舒沁苦澀的笑了,打斷阮書瑤的話,“可是,我怕我再不說就來不及了。阮書瑤,我喜歡你。”
“舒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