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竊竊私語開了,說出了接受到餘笙和喬景辰訂婚的內幕,諸如什麼餘笙是喬董事長看上的孫媳婦,而喬總手裏牽的是喬總自己喜歡的女人。喬總也是厲害,不甘被喬董事長壓迫跟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於是在今天將自己的小女朋友直接帶過來踢場子了。
當然,對著這些沒有證據的東西,也隻能猜猜,並沒有人敢拿到台麵上說。
大家都懂的,婚姻這種東西,在豪門裏不僅僅是一段婚姻那麼簡單,它所能涵蓋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於是,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齊齊的朝著舒沁和喬鍾海望去,還有一些繼續的盯著杵在角落不肯離去的餘笙身上。
此刻的氣氛,真的是太壓抑太壓抑了,舒沁被喬鍾海看的頭皮一陣發麻,又開始流起了手汗。喬景辰默默的在旁邊鼓勵,“阿心,別怕,喊爺爺。”
舒沁張了張嘴,依舊沒能叫得出他。
倒是喬鍾海眼睛眯了眯,一字一頓的叫出了她的名字,“謝、舒、沁!”
他終於明白了這些年從來沒正眼瞧過別人的孫子,怎麼可能在家裏養一個小情人,還將人帶到了訂婚宴,鬧出這麼大的一出鬧劇。
原來,謝舒沁真的沒死,還讓他給找到了。
“我叫舒沁,不姓謝。”舒沁急忙糾正道。
喬鍾海無視舒沁的話,朝著喬景辰望去。
喬景辰無懼無畏的和喬鍾海對視。
四目相對,火光四溢,一老一少誰都不肯退讓半分。
終於,喬鍾海從唇縫中擠出了一句話,“你休想跟她在一起。”
“倘若我執意要跟她在一起呢?”喬景辰反問。
喬鍾海沒有回答,而是朝著滿堂賓客望去,大聲說,“感謝諸位來參加景辰的訂婚宴,現在我鄭重告訴大家,景辰的未婚妻是餘笙,餘笙是我喬家唯一承認的孫媳婦,而不是從哪兒找來的阿貓阿狗。今天這場訂婚宴無效,擇日我再邀請諸位朋友參加景辰的訂婚宴。”
此話一出,人群中一片嘩然。
今天晚上的訂婚宴,果然是爺孫兩個人勢力的對抗。
看來,喬家的寧靜保持不了多久了。
“你說無效就無效?”喬景辰沒想到向來愛麵子的喬鍾海這一次竟然完全不顧喬家的顏麵,還將舒沁說成了不知道哪裏找來的阿貓阿狗,內心深處怒火沸騰,但是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波瀾不驚的反駁喬鍾海,“董事長,訂婚到底有沒有效,那是我的事情,我的未婚妻我未來的妻子,隻有我自己認定才算。就算你是我爺爺,也不能強摁著我做些什麼吧?要不然,大家都以為你還在過著舊社會那種一言堂的生活。”
“喬、景、辰!”喬鍾海怒不可遏的看著喬景辰,沉聲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那是自然。
如果不知道,我豈會這樣做?
喬景辰不答,手緊緊的牽著舒沁的手。
眼瞧著爺孫兩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橫眉冷對,一直杵在角落的餘笙忽然走了過來,站在了他們中央。她對著喬鍾海道,“董事長,喬景辰跟那個女孩你情我願的,就不要逼景辰了。”
喬鍾海目光冷冷,依舊怒視著喬景辰。
餘笙裝著去扶喬鍾海,刻意拉壓低了聲音,低的隻給喬鍾海一人聽見,“董事長,景辰太倔了,跟他對著幹沒好處的,對喬氏金融的聲譽也有影響。我看景辰身邊的那個女孩似乎也沒有人了解她的底細,不如我們先服個軟,等弄清了女孩的底細再從長計議。”
餘笙的話,很好的提醒了喬鍾海,他恍然大悟。
對啊,就算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謝舒沁哪又怎麼樣?
她都已經失蹤九年了。
謝舒沁這九年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誰知道她這九年去了哪裏,幹了什麼,為什麼現在才出現在景辰的身邊。他得好好的去挖挖謝舒沁的底細,說不定真的有意外驚喜到來。
餘笙和喬鍾海說悄悄話時的神色並沒有逃過喬景辰的眼中,喬景辰冷眼看著他們,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不管幹什麼,阿心他是必定要娶的,誰都別想阻攔。
餘笙瞧見喬鍾海的神色有變化,急忙拿起司儀手中的話筒,大聲的說,“不好意思,今天讓大家看了場笑話。不過剛才的事情都是誤會。以前在喬氏的時候,因為喬總挺照顧我,董事長便誤以為我和喬總有感情。我也承認,我挺喜歡喬總的,所以當董事長說要幫我和喬總訂婚的時候,我不但沒有拒絕反而欣然接受了。我和董事長並不知道喬總有心上人。同樣,喬總向來獨居和大家甚少交流,他向來以為董事長自作主張了,所以才在今天帶著他的心上人過來。現在知道喬總有心上人了,一廂情願的我也不好再纏著喬總不放了。我跟喬總和喬總的心上人舒沁女士道歉,向各位被鬧的雲裏霧裏的諸位賓客道歉,向一心為了我的董事長道歉。抱歉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