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正說著的時候,楊金突然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他垂頭望去,隻見舒沁的高跟鞋尖銳的鞋跟踩在他的手背上,左一下右一下的扭著。
“誰允許你的髒手碰我的腿的?”舒沁淩冽的問。
手上的痛鑽心刺肺的傳來,楊金痛的唇齒打顫,“不碰了不碰,小潔,你把腳拿開,我再也不碰你的腳了。”
舒沁順了楊金的心放過了他的手背。
楊金剛要伏地感謝,卻不曾想在他低頭的那一瞬間,舒沁腳高跟鞋一抬,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嘴巴上。被踹掉兩顆牙的楊金嘴裏冒出了血珠子,張口吐出了帶著血的牙。
“叫誰小潔呢?”舒沁泄憤的說,“喊我舒沁。”
“是是是,叫舒沁,舒……”
嘴巴一張,舒沁的第二腳又落在楊金的臉上,唾棄的問,“舒沁這兩個字也是你配叫的麼?”
“那,那怎麼叫你啊?”楊金嚇的瑟瑟發抖的反問。
“喊媽。”舒沁回。
“媽媽媽……”再一腳踹在了楊金的胸膛上,話沒有說完的楊金被踹在郭香蘭的身邊打滾痛吟。舒沁口水吐到了他的臉上,惡心的問,“媽也是你配叫的?我可沒你這種又老又醜又惡毒的兒子。給我叫祖宗!”
一旁聽著的喬景辰,忍不住的垂了垂眼眸,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天地良心,他也不想要這個一個又老又醜又惡毒的兒子。
祖宗還能勉勉強強的當當。
“祖宗祖宗祖宗,好祖宗,小祖宗。”不想受皮肉之苦的楊金匍匐跪在地上,像條可憐蟲一樣的喊著祖宗。郭香蘭見楊金喊小祖宗,識相的也跪在地上喊小祖宗。
望著地上的這兩個渾身散發著惡臭的臭蟲,舒沁慢悠悠的在這個民房中環視了一圈。
喬景辰很懂的去了衛生間,打開了灶台。
舒沁嚇了一跳,對著喬景辰望去,連連說,“哎哎哎,藤原君,你淡定一點淡定一點。開胃菜還沒上呢,就這麼燒死他們豈不是便宜了他們了?”
再說了,你說過要娶我的,如果貿然的燒死他們,豈不是手上多了兩條人命。
玩玩沒事,但玩出了人命,那就不太好了。
她啊,想和藤原君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努力的朝著以前從不敢奢望的幸福靠近。
喬景辰笑而不語,朝著舒沁揚了揚手中的鐵鍋鏟,然後放在火上加熱。
舒沁懂了,陰陰沉沉的捏著自己的指關節,一步又一步的朝著楊金和郭香蘭夫妻走去。
楊金和郭香蘭聽到舒沁的嘴裏冒出了‘燒死’著這兩個字,嚇的魂飛魄散,不停的往角落裏縮去,歇斯底裏的哀嚎道,“祖宗祖宗,小祖宗啊,殺人犯法的,求求你行行好,放過我們吧!”
“難為你二位也會想到‘犯法’二字啊!”舒沁將兩人逼到了牆角,饒有興味的笑了,給眼前的這兩位人販子瘋狂的點了一千個讚。
頓了頓,舒沁別有深意的說,“可是二位還記得,你們做過什麼犯法的事情嗎?這些年,被你們拐走打殘最後又丟掉任其自生自滅的孩子,恐怕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了吧?這要是換了明清兩代,你們兩個是要被處以淩遲,千刀萬剮的。”
“小祖宗小祖宗,不管怎麼樣,我們對你還是不薄的,別的孩子沒有的東西你都有,你不能忘恩負義啊,如果沒有我們,你不知道早餓死在哪個荒郊野外了。”郭香蘭聲淚俱下的想要感化舒沁。
舒沁一腳踹在了郭香蘭的身上,“誰稀罕你的不薄!”
先前被喬景辰踹傷,又被舒沁踹了一腳,郭香蘭再也直不起腰來,痛的在地上打滾。
對於郭香蘭的話,舒沁越想越氣,她憤恨的念叨,“我忘恩負義,嗬嗬,我忘恩負義。郭香蘭,我淪落到這個地步,難道還要跪謝你們的大恩大德嗎?”
“跪謝不用,跪謝真的不用,小祖宗,如果你今天能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保證燒香拜佛……啊……!”
話正說著,鐵鏟烙臉的‘滋滋’伴著撕心裂肺的痛楚聲傳入耳畔,郭香蘭抱著自己的被燙的手臂在地上哀嚎打滾,淒慘的宛如待在的母豬。
嗬,還燒香拜佛。
佛要知道你這種人給他們燒香,估計香爐都要給掀翻了。
而舒沁的手中則拿著喬景辰燒好的鏟子,涼涼的說,“郭香蘭,你猜這幾天我心裏想的是什麼?”
“不知道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我們哪敢猜小祖宗您的心思呢?”郭香蘭生怕舒沁再燙她,強忍著鑽心的痛苦,縮在地上低著臉,連看都不敢看舒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