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藝菲嚇的三魂離了六魄,衝著門外喊道,“小艾,趕緊叫救護車,董事長的心髒病要發作了!”
沈拓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指著沈藝菲道,“你,你再打電話告訴那個混賬東西,就說如他所願,家裏要出人命了。你告訴他,就說我被他氣死了,你看他是不是還能在外麵待著住。”
“爸,我先送你上醫院再說,你千萬不要再激動了。”沈藝菲製止了沈拓再說下去,跟衝進門的助理一起,抬著沈拓往外奔跑。
很快的,救護車的聲音,在沈氏集團的上空回響,那麼的刺耳。
……
喬氏金融CEO辦公室,喬景辰靠在辦公桌上,盯著手邊的柴窯瓷壺發呆。
江霖急速而來,推開了喬景辰辦公室的門,衝到他的辦公桌前,雙手按住了辦公桌,氣息因為急速奔走的緣故在不停的起伏著。
喬景辰抬眸看了眼江霖,複而重新低下,繼續望著柴窯瓷壺,問道,“有事?”
“沈伯伯被氣的心髒病複發,送進醫院了,你可知道。”江霖道。
他來的這麼急,喬景辰還以為什麼事情,絲毫不以為意的挑眉反問,“與我何幹?”
“……”一句話,將江霖想要說的話堵的死死。
他深呼吸道,“景辰,你為了逼阿岩出來,真的非要這麼做嗎?”
“怎麼,你有意見?”喬景辰反問。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阿岩帶走舒沁,有他的道理……”
喬景辰眉心一蹙,打斷了江霖的勸說,“他是白癡還是傻蛋沒有嘴巴嗎?有什麼道理不會跟我說嗎?”
“……”一句話,又將江霖的質問堵的死死的,他再次啞然無語。
“我給了他時間,如果三天內他再不出現,那麼家破人亡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你休要來怪我!”喬景辰目光冷若寒霜,不可回旋的說。
“景辰,你別這樣,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阿岩是我們一起長大,是我們的兄弟,你不可能做出將兄弟逼到家破人亡的事情的。”江霖深呼吸,盡量的放平語調,信任的看著喬景辰想,希望他能夠中止自己的所作所為。
喬景辰勾唇,笑的要多嘲弄有多嘲弄,“你將他當做兄弟,他將我們當做兄弟了嗎?嗯?”
“景辰……”
江霖還想說些什麼,喬景辰不由分說的打斷,質問道,“是兄弟,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一句該說的實話?是兄弟,為什麼在無人知道的時候,帶走兄弟的未婚妻?嗯?江霖,你也是我的兄弟,你說這是事情,作為我兄弟的你,會做嗎?”
“……”江霖再一次啞口無言。
沈岩帶走舒沁,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其實喬景辰這麼憤怒,他也是能夠理解,但是他總覺得沈岩這麼做,真的有他的道理。他要怎麼做,才能最大程度的降低喬景辰對沈岩的憤怒?
喬景辰冷笑道,“我這人一向如此,誰對我不仁,我便會讓他後悔認識我。他最好三天內把阿心送回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讓他家破人亡還是輕的。”
“你……”江霖頭痛欲裂,好不容易想出的勸說的話,又一次被堵的個死死的,卡在喉間如何也發不出來。
是啊,喬景辰一向如此。
別人對他不仁,他便會讓那人後悔認識他。
中性筆在指尖轉了一圈,喬景辰靠著辦公椅,嘲弄道,“你與其在這裏勸說我,倒不如去找找沈岩,勸他不要再負隅頑抗,乖乖的把阿心交給我。”
江霖牙一咬,沉聲道,“我要是能找到阿岩,我還用來跟你這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人溝通?喬景辰,你知不知道你食古不化的樣子,會讓人有揍死你的欲望?”
“是麼?”喬景辰眸色淡淡,頗有興趣的說,“單挑還是群毆?”
“群毆!”江霖白眼一翻,沒好氣的回。
喬景辰鄙夷的移開視線,懶得看他。
江霖耐著性子,勸解道,“景辰,我還是那句話,你需要跟阿岩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在我的心裏,阿岩不是那種搶奪兄弟女朋友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我也還是那句話,他即長了嘴巴也長了腦子,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告訴我。當然,我隻跟我的朋友兄弟親人談。當他瞞著我帶走阿心的時候,他早已不再是我的兄弟,我跟他也沒有什麼好談的。就三天,多一分一秒都不行。三天後他不來,那麼等待他的就是家破人亡!”喬景辰一點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留,徹底絕了此事的退路。
江霖真的無力了。
他找的好想找一個榔頭,直接將喬景辰的腦殼敲碎,然後直接裝塊豆腐進去。
那樣,他的腦子或許沒有那麼的硬。
“你這是要讓誰家破人亡啊?”忽然,門外傳來了蒼老而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明顯夾雜著滿腔憤怒。江霖和喬景辰齊齊的朝著辦公室門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