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舒沁問。
沈岩激烈的回,“因為他問心有愧,因為如果他跟任何人談情說愛,就會想起那個曾經喪生在火海中的謝家小妹。”
“這……”舒沁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沈岩凝重的說,“丫頭,收心吧,你和喬景辰認識的時間並不長,現在收心還來得及。喬景辰那個人手段太高,城府太沉,就算你在市井中混跡了這麼多年,也不會是他的對手。答應我,忘記他。”
“……噢。”舒沁垂眸,淺淺的應了一聲。
她的心中,浮起一個疑惑:喬景辰真的跟謝家的事情有關嗎?
想著,她想到了剛認識喬景辰的時候,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令人膽戰心裂的壓抑氣息。禁不住的,她的手心出了一手的冷汗,不敢再想下去。
“丫頭,等幾天護照辦下來,我就帶你去國外散心。到時候,你放下一切,盡情的玩一玩,玩過以後,這些苦惱的事情都會不見的。”沈岩溫柔的看著舒沁,安慰道。
“好。”舒沁點點頭,不知不覺中縮在了沙發上,緊緊的將自己的身子抱緊。
……
“看來,你是將謝家的那十七口人命,忘記的一幹二淨了。”
喬景辰靠著辦公椅望著電腦屏幕發呆,沈岩說的話時不時占滿了他整個腦海。
在今天以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沈岩會懷疑他。
如果想到,他早就該推斷出來,他辛苦找了阿心九年,便是沈岩在百般阻撓。
想著沈岩說的話和他說話時的神色,那一晚謝舒沁向他求救的電話聲又傳入了耳畔,刺痛著她的心。
他啊,如何可能忘記謝家那十六口人命呢?
沈岩啊沈岩,你倒打一耙的功力真是強悍無比。雖然以前他沒有懷疑過,但是通過沈岩的神色,他能得出肯定,當年謝家的事情,跟沈家脫不了幹係。
謝氏集團和沈氏集團,本就是兄弟集團,他們的產品、經營模式本就大徑相同。此刻坐在這裏細想,他竟然想起了當年謝氏集團破滅後,基本上重要的業務全落在了沉氏的口袋裏。
那麼……
喬景辰拿著文件的那隻手猛的緊握,文件被揉成了一團,他目光淩冽的說,“沈岩啊沈岩,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跟你、跟你們沈家有關係,那麼你最好將證據藏好了,藏的滴水不漏,否則我會讓你沈岩和沈氏集團的下場比當年的謝家慘上千萬倍!”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喬景辰臉如冰霜的說,“進來。”
“喬總,沈氏的沈總來了……”話說到一半,章菲瑩看見了喬景辰臉色的不對勁,她的頭皮一陣發麻,話還沒說完便被嚇沒了。
“沈氏的沈總……”喬景辰嘴角上揚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線,“沈藝菲?”
“嗯。”章菲瑩強行摁住狂跳的心,硬著頭皮說,“沈總在會議室等你,你要不要抽個時間見一下?”
喬景辰回,“不用了,你告訴沈藝菲,喬氏暫時不撤資,讓她們好好努力,給喬氏一個滿意的新產品發布會。”
“那好,我現在就去告訴沈總。”得了準話,章菲瑩跑走的速度比兔子還快。
喬景辰望著章菲瑩跑走的背影,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看來,他得去找一個人了。
……
S市某政法大學,阮書瑤辦公室。
阮書瑤意外的看著登門的喬景辰,客氣的給他倒了杯茶水,然後坐在了他的對麵,“不知道喬總今天突然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喬景辰開門見山的說,“來跟你了解一樁陳年舊案。”
“什麼陳年舊案?”阮書瑤問。
“當年謝家大火的案子。”喬景辰回。
端著茶的手猛的抖了抖,茶水濺出了杯外。阮書瑤放下茶,淡然的一笑,“這件案子結案八年了,喬總怎麼突然想起來又提這個案子了?”
喬景辰道,“當年你是這件案子的代理律師,也是你就謝家大火一案提起的公訴,所以對於這件案子的前因後果,你應該最為清楚,我心中有些疑惑,想了解清楚。”
“是,我確實是這個案子的代理律師,但不代表我對這個案子的了解便是百分之百。我隻是這個案子的公訴律師,很多行政機構的事情我無權過問。”自從知道舒沁回到喬景辰的第一天起,阮書瑤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再被追查下去遲早的事情,他無奈的說。
“這你不用管,我隻是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喬景辰回。
“唉……”回憶著那件慘案,阮書瑤輕輕的歎息一聲,思緒陷入了回憶中。他說,“當年那件案子,是我接手的最為慘無人道的案子。十七口活生生的人命啊,就這麼的煙消雲散了,且那十七口人,還是我曾經熟悉交好的麵孔。謝家大火一案,我曾想過無數個可疑點,但最終被一個前來歸案的人給破壞殆盡。後來公審的時候,無數的證據竟然變成了一紙廢物,定案為解雇員工對雇主心生不滿,尋仇報複,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