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書瑤波瀾不驚的回,“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嗬嗬,無可奉告?”沈藝菲癡癡的笑了起來,傷心的看著阮書瑤問,“師哥的這句無可奉告,其實就是在掩飾你對我撒謊了,你心裏並沒有所謂的喜歡的人。你這麼說,隻是想拒絕的時候,我不讓我那麼的難堪,對不對?”

“如果這樣想,能夠讓你好受一點,你隨意。”阮書瑤平靜的回。

沈藝菲淚光閃爍的問,“師哥,我哪兒不好啊?”

“你我都不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早該明白,感情的事情,無關那個人好與不好。”阮書瑤停止了工作,認真的說,“對於我來說,或許用‘不適合’才更確切一點。”

“沒試過,怎麼知道不適合?”沈藝菲反駁,“師哥你是學法的,作為你師妹的我,也是學法的。就算我學藝不精,到不了你的境界,可在關鍵的時候,做你的左膀右臂沒有任何問題。我們是同一個圈子裏的人,有共同的語言,能夠一起做很多相同的事情,我認為我們是最合適的啊!”

阮書瑤的言語聽起來還是那麼的溫和,但是拒絕的意味也那麼的堅定明確,“藝菲,如你所說,你是我師妹,這麼多年,我也一直將你當做妹妹。有些話,說出口太過傷人,我想為你留有一些餘地。所以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以後不要再提了。”

“可師哥,我真的喜歡……”沈藝菲不肯放棄,想一次性將藏在心中多年的話說清楚。阮書瑤不給她說完的機會,打斷,“好了,不要說了。”

“師哥……”沈藝菲的心慌了。

“很晚了,回去吧,我不送你了。”阮書瑤逐客令下的神色如常,跟平時說話的語調沒有人任何的區別。

可沈藝菲知道,這才是師哥最無情的地方。

她忍著被拒絕的狼狽,戀戀不舍的起身離開。

走了幾步,她忽又回頭,鼓起勇氣喊道,“師哥!”

阮書瑤眼露疑惑的看著她。

“我們以後,還能像以前那樣,做一對很好的師兄妹嗎?”沈藝菲忐忑的問。

阮書瑤笑了,“一碼歸一碼,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誰都不會為了一段不合適的感情,去改變以前早已固定形態的關係,你說,是嗎?”

“嗯。”沈藝菲欣喜若狂,七上八下的心也定了,“那師哥,很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沈藝菲快步的走了。

那臉上的笑容,宛如二八懷春少女。

就是師哥拒絕了她,至少她邁出了表白的第一步。

師哥沒有疏離她,那麼她堅持下去,就算師哥對她沒有愛情,也會有感動。

她隻要師哥能跟她在一起,不管是愛情還是感動,都願意。

隻是……

師哥的和舒沁的關係似乎很好,他剛才和舒沁通電話時的笑容,並不像分散了九年應有的樣子。

難道?

想著某種可能性,沈藝菲的臉色變了。

……

這一趟回來,喬鍾海並沒有強硬的逼喬景辰做些什麼。到的時候,滿桌的好酒好菜都擺上了餐桌,阿姨卻還在廚房忙碌著。

“嗬,今天什麼日子?”喬景辰看著忙的火熱朝天的阿姨,忍不住笑著問。

喬鍾海朝著喬景辰招招手,示意喬景辰到他身邊去。

喬景辰坐在了他的對麵。

他剛坐下,餘笙從樓上下來,笑著回,“今天是我的生日呀。”

她的生日?

喬景辰的眉頭皺了起來。

“餘笙小你一歲,今天是她二十七歲的生日。她的父母不在身邊,爺爺給她定了生日蛋糕,你今天過來,剛好為她過生日。”喬鍾海示意保姆將定做好的生日蛋糕推了過來,“來,景辰,幫餘笙插下蠟燭。”

“有手有腳的,她自己插。”喬景辰冷漠的回。

臉上的笑容快速的凝固,喬鍾海的臉色變了。

“沒事沒事,我自己插就自己插,反正我挺喜歡插生日蠟燭的。”餘笙搶在喬鍾海發火前,以最快的速度拿過了蠟燭,插了滿滿二十七根。

為免起爭執,在插完蠟燭後,她自行將火點上了。

對於懂事機靈貼心的餘笙,喬鍾海怎麼看怎麼喜歡,忍不住的感慨道,“景辰,你看餘笙多好的女人,你簡直不知福不惜福。”

“嗬,要是爺爺覺得這是福氣,那我真是無福消受了。不如,爺爺你自己……嗬嗬……”喬景辰嘴角帶著一抹笑容,那話雖然沒說全,但是意味相當的明顯。

喬鍾海怎麼會不明白喬景辰在內涵著什麼,但終歸他沒說出來,也不是完全逆了他的麵子。再說,喬景辰很久沒來他這邊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能將他給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