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沁反應過來,在沈岩衝到喬景辰的房間時再次拉住了他的手,不停的搖著頭,眼中透著絕望。
“你給我放手!”沈岩眼神宛如殺人的冷,唇縫擠出了一句話。
舒沁不停的搖頭,“不,不,不……”
她看見了,他進房間的時候,他的肩膀上搭著一個女人。
現在進去,難道是想要抓奸嗎?
“丫頭,你,你……”沈岩被舒沁氣的肝疼,狠狠的錘了一下牆壁,恨鐵不成鋼的問,“他到底哪裏迷住了你?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不願意麵對?”
“不是我不願意麵對,我隻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舒沁心碎的回。
清晨離開去孕檢的時候,他和她還是那麼的甜蜜,甜言蜜語的說對方比全宇宙都重要。
而現在,一樁又一樁的鐵證,徹底的擊垮了她。
“丫頭……”
“你在這裏等我,我自己去看,我自己去……”舒沁鬆開了手岩的手,步履蹣跚,一步又一步的向著喬景辰的房間而去。
他不是一直在電話裏否認嗎?
她倒要看看,當所有的事實證據擺在眼前的時候,他要怎麼再撒謊騙自己。
沈岩不放心舒沁,跟在她的身後。
舒沁的音量一提,衝著沈岩咆哮道,“別過來!都說了我要自己去看!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要別人總是監視保護著!”
她現在最不能想的就是‘保護’二字。
喬景辰,曾用最溫柔的話,告訴她,他會一輩子保護她。
可是現在的他,又在幹什麼?
“……”沈岩被舒沁突然提起的音量嚇住了,急忙定住了腳步,生怕再刺激她。
舒沁咬著唇瓣,走了過去,手朝著客房門伸去。
客房裏,喬景辰將吳雨柔丟在了床上,眉頭皺的緊緊的。
她看起來像是被人淩辱過,破損的衣服下全是深紫色的吻痕和那事過後的髒汙痕跡。昏迷過去的她,不停的說著夢話,反複都是‘不要’、‘別過來’、‘別碰我’。
阿心因為這個女人失蹤了,喬景辰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但是她的臉和阿心的一模一樣,恍惚間他透過她的臉看見了阿心。
心揪在了一起。
淩晨一點了,他還沒找到阿心。
那麼孤身在外的阿心,會不會遭遇和她一樣的事情?
不敢想,越想越害怕。
“冷,好冷,我好冷啊……”正沉溺在猜測的恐慌著,昏迷的吳雨柔突然卷縮著身子開始發抖。本不想管她的,但是又沒有辦法看著頂著阿心臉的人痛苦,他隨手掀開了酒店大床上的被子,彎腰蓋在了吳雨柔的身上。
被子剛落在吳雨柔身上的時候,身後的客房門被人推開了。
喬景辰本能的回頭望去。
視線定格在舒沁的目光上。
“阿心……”喬景辰心中一喜,丟下被子就要向舒沁而去,卻不曾想舒沁在同一時間,嘴角勾起了萬般嘲弄的笑意,質問道,“喬景辰,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經她這麼一提,喬景辰才注意到他身上躺在床上的吳雨柔,急忙解釋道,“阿心你聽我說,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剛才我……”
舒沁根本不想聽見喬景辰解釋,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他的身邊,拽著被角一拉,蓋在吳雨柔身上的被子被拉了下去。
原本以為最香豔不過是赤身果體,可沒想到雖然她不是赤身果體,但衝擊性卻不亞於其下。躺在床上的吳雨柔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亂七八糟,那淩亂的衣服下麵縱橫交錯的全是吻痕,乳白色的黏糊液體依附在她的肚臍眼以下的位置。
天地,在舒沁掀開吳雨柔身上的被子時沉寂了下來,周遭的一切都死靜死靜的。
舒沁冷冷的斜視著喬景辰,那眼神仿佛在說,“喬景辰,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竟然能將她折騰成這個樣子,不虧是在心中日思夜想了她多年。
“阿心,不是我幹的,你相信我!”看著舒沁的眼神,喬景辰真的慌了,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試圖用手心的溫暖來喚醒她對自己的信任。
“事實擺在眼前,你卻說不是你幹的,你是不是當我眼瞎當我蠢!”他不過剛碰到了舒沁的手,舒沁便激烈的甩開,衝著他歇斯底裏的質問。
證據就擺在眼前。
他扶著這個女人進賓館,這個女人身上全是歡愛過後的痕跡。如果說這都有錯,那麼不是她瞎了就是她瞎了。
可惜,她不瞎。
“阿心,真的不是我幹的……”
“別叫我阿心,躺在床上的這個女人才是你的阿心!”
喬景辰不停的解釋著,再次嚐試著去抓舒沁的手,“阿心,你相信我,我是半路撿到她,我想她一定知道你的下落,所以想將她先安置在酒店裏等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