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是這個意思!”謝舒沁宛如望著陌生人一樣的望著喬景辰,嘲弄道,“喬景辰,不要再裝了,把你的本性拿出來給我瞧瞧。”
“阿心?你什麼意思?”喬景辰不明。
謝舒沁沒有回答,深呼吸一番,故作平靜的說,“喬景辰,我們離婚吧。”
永遠都沒有想到,他的阿心會跟他說出離婚二字,喬景辰難以置信的望著她,確認的問,“舒沁,你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們離婚吧。”謝舒沁沒有躲閃,對視著喬景辰的雙眸,決絕的說,“現在就離。”
“為什麼?”喬景辰問。
謝舒沁反問,“你說為什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知道為什麼,會問你嗎?”喬景辰頭痛的揉揉眉心,猜測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我給你看的視頻?如果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如果你不願意按照我的方案,我可以拒絕那個女人,我會有辦法對付她的!”
“當你在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你在動搖了。你來問我,不過是想要自己不背負一個‘撒謊’的罪名。”謝舒沁笑的百般嘲弄,“也許,你在意的不是我的名聲,而是在意你的名聲吧?要是那個視頻流傳出去,人人指指點點的說,喬景辰的頭上戴了無數頂綠帽子,他的老婆不知道跟過多少男人拍過色.情片。”
“阿心……”
“你不用說了,我都理解。”謝舒沁打斷,苦澀的說,“離婚吧。離了婚,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視頻就不會流傳出去,你的名聲也就保住了。”
“你昏了頭我還沒昏!”喬景辰牙關磨的‘咯咯’作響,心累的問,“阿心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每次都是清晨的時候好好的,然後隻不過我去個公司你出個門,你就變成這樣了?你總是這樣折騰我,我也受不了啊,我得要一個答案啊!”
“答案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謝舒沁神色淡如水的回。
喬景辰頭真的好痛好痛,“行,你不說是吧?既然你不說我也不逼你。我告訴你舒沁,我有足夠的手段,去查出你這一天經曆了什麼,見過了哪些人。”
“……何必呢?”謝舒沁問。
喬景辰激動的反問,“你說何必呢?難道你不知道,我心裏最在乎的人是誰嗎?”
“那你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是誰嗎?”謝舒沁反問。
喬景辰嘴角掛著嘲弄的笑意,沒有回答。
是誰都不可能是他。
“我最在乎的人,是我的父母,是我的姐妹。”終於,謝舒沁說了出來。頓了頓,她故作平靜的說,“喬景辰,我想起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阿心……”還是沒有想到她的記憶說恢複就恢複,喬景辰怔怔的望著她,半晌無言。
謝舒沁依舊平靜的問,“那天,你告訴我,你害怕我想起來遺忘的那些事情,是因為你怕我受傷。其實你最怕的,並不是我受傷,而是怕我再也不會那樣傻乎乎的愛著你,是吧?”
“為什麼,你總要將我想的那樣不堪呢?”喬景辰難過的問,“我曾經以為,我們會恩愛兩不疑的啊!”
“恩愛兩不疑……”謝舒沁抿著唇,笑的要多嘲諷有多嘲諷,“你是希望我,像個傻子一樣,在完全不記得我的家仇的時候,做你手心一輩子的玩物嗎?”
“阿心……”
謝舒沁打斷,“喬景辰,不要再裝了。沈岩都知道,當初往我們家放火的人是沈拓,他都能勇敢的跟我承認,為什麼你就不能跟我承認,我家的那場滅門大火跟你有關係呢?”
“沒有沒有沒有!”喬景辰否認到崩潰了,“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會相信我?”
謝舒沁說,“要我相信你,那你就去大義滅親的把你爺爺送進監獄啊!”
“我……我爺爺……”喬景辰的拳頭一握,突然沉默了。
“對,你爺爺喬鍾海,就是策劃了我們家當年的那場大火的人。”說著,舒沁亮出了手中的錄音筆,點開播放。
“九年前,我親手策劃了謝家縱火案,活活燒死了謝家十七條命。不,也可能是十六條。現如今,出現了一條漏網之魚。”
錄音筆裏的聲音,那麼的清晰,那麼的刺耳,一聲便紮進了內心深處。
喬景辰認得,這是他爺爺喬鍾海的聲音。
“來,如果你愛我,如果你問心無愧,你親手把這個錄音筆送給警方。”握著錄音筆的手朝著喬景辰伸去,謝舒沁漠然的望著他,說,“隻要你把這個錄音筆交給警方,指證你爺爺,我就相信你,也不會再跟你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