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阿姨不肯放棄,嚐試著繼續勸謝舒沁,將喬霖辰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可是舒沁,你真的不管喬總了嗎?你要是不管他,今晚他可能真的會喝酒喝死自己。我在他家做了這麼多年保姆,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傷心,全身上下死氣沉沉的,也許他真的遇到什麼事情了,你不回來,我怕喬總撐不住……”
“你……”聽著陸阿姨的話,又是一陣絞痛的感覺傳入謝舒沁的心田,她捂住生疼的胸口深呼吸,逼自己不去心軟,故作平靜的說,“你要麼去找找江霖吧。”
“舒沁……”
“江霖是景辰最好的朋友,也許他在的話,能勸一勸喬景辰。”生怕陸阿姨再多說一句,她就要飛奔到喬景辰的身邊,匆匆說完最後一句,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當電話掛完,她才發現枕頭已經被她的眼淚打濕了,反複的咬著自己的唇瓣,終是沒控製住,謝舒沁一聲凝噎,“喬景辰,你個傻子……”
為什麼你就不能好好的保重自己,讓我放心呢?
為什麼你一定要讓我,走的那麼的痛呢?
為什麼你非得讓我們互相折磨,你才甘心呢?
就讓我們一別兩寬,各自安好不行嗎?
陸阿姨和謝舒沁的對話,喬景辰都聽見了,心中那微弱的希望也破滅了。他的阿心嗬,可真是絕情,就算她鐵了心要跟自己分開,見自己一麵那又能怎麼樣?
難道,真的怕他吃了她嗎?
喬景辰好難過,雙重疊加的傷心真的徹底將他擊垮了。他顫顫巍巍的拿著酒瓶子,使勁的灌著自己酒,好希望自己能夠醉死過去。隻要醉死過去了,他就不用撐著了。
他並不想做一個強大到無懈可擊的男人,隻想做慈愛的父母的兒子,隻想做一個人的丈夫。
可是,沒有了,做不成了。
父母死了。
阿心走了。
什麼都沒有的世界,還要來幹什麼?
陸阿姨瞧著喬景辰將白酒當水喝,再次嚇的魂飛魄散,找啊找,找到了江霖的號碼。此刻,江霖正在陪喬安苓逛大學城,喬安苓想要打氣球的獎品皮卡丘,纏著江霖幫她打氣球。
剛剛舉起了槍瞄準,江霖的電話響了。
這個號碼,江霖有備注,喬景辰的保姆陸阿姨。
喬安苓好奇的問,“江霖,誰的電話。”
“陸阿姨的。”江霖回了一句,滑動綠色鍵選擇了接聽,“喂,陸阿姨,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江總,我們家喬總在喝酒,整瓶整瓶老白幹的灌,我攔不住他。他剛胃出血出院在幾天,你能不能來勸勸他,我怕他再這樣喝下去真的有生命危險。”陸阿姨焦急的說。
哪怕勸不住,強行製止他也行啊!
“好的,我馬上過去,你現在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不能再讓他喝一滴酒了。”聽著陸阿姨的話,江霖的臉色變了。
江霖知道的,喬景辰不喜歡喝酒,哪怕當年謝家縱火案剛發生,他都沒有拚死的灌過自己酒。喬景辰喜歡做一個不被酒精控製的人。所以,今天他如此喝酒,必然出什麼事情。
故而,他沒有問謝舒沁哪裏去了,丟下一句話急急的掛斷了電話,朝著喬安苓望去。
喬安苓疑惑,“怎麼啦?”
“安苓,你哥狀態不對,別玩了,我們去找你景辰哥哥。”匆匆的說完一句話,江霖將喬安苓的手一拉,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大學城交易區。
就算愛上了江霖,對於喬景辰,喬安苓也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一聽喬景辰出事了,什麼吃喝玩樂都顧不得了,她比江霖跑的還快。跑到泊車位,上了車,江霖將車開的能有多快有多快。
大學城離喬景辰家有一個多小時,他必須開快點。
這家夥前段時間剛剛胃出血,現在又喝酒,真的不想要他那條命了嗎?
聽到江霖說會過來,陸阿姨終於長舒了口氣。江霖和喬景辰是死黨,一定有辦法勸阻喬景辰的。江霖要陸阿姨在他到來前阻止他再喝酒,可是陸阿姨朝著喬景辰望去,他手中那瓶白酒還剩一半。
搶她肯定搶不過喬景辰的,喬景辰曾經是全國青年散打冠軍。
想了想,陸阿姨急急的去了酒架,將家裏的酒統統的藏了起來,防止喬景辰喝完手中的白酒,又來找別的酒喝。
果然,喬景辰灌完了白酒,開始滿屋子找酒,找不到就發酒瘋喊陸阿姨。
陸阿姨也怕怕,幹脆將大門反鎖了,藏在房間裏注視著喬景辰,順便等著江霖。
好容易,院子外麵傳來了汽車的聲音,陸阿姨長舒了口氣,趁著喬景辰不注意的朝著大門方向而去,替江霖和喬安霖開門。江霖問了一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