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他的技術,黑進沈氏的網絡不成問題。
搜了搜,他發現了沈拓身前用的電腦上,有個加密隱藏的文件夾。試圖破解了幾次後,終於破開了密碼,沈岩急忙轉移到了自己的電腦上,然後切斷了黑客係統。
然後,他開點這個文件看著。
首先被他點開的,是一份親子鑒定。鑒定人是喬鍾海,被鑒定人是他的父親沈拓,最後的結果是他們確切的為父子關係。
沈岩一時間有點懵。
父子關係?
喬鍾海和沈拓?
喬鍾海是他的爺爺?
忽然想通了這麼多年來,喬鍾海為什麼在生意上、資金上對沈拓那麼的照顧了。再翻翻,沈岩又發現了一個較為機密的證據。
是一筆筆的銀行轉賬記錄,準確來說,應該是行賄記錄。
每一筆錢,都是喬鍾海先以投資、借錢的方式轉給沈拓,然後沈拓再用私人賬戶轉給一些政府、刑偵機構、檢察機構的高管。
簡單的統計了一下,沈岩發現這筆金額竟然高達了好幾億!
忍不住的,沈岩笑了。這份證據,應該這麼長時間來最直接最致命的證據了。隻要這份證據出現,那麼喬鍾海必定百分之百被定罪。別在衣服上的筆拿了過來。筆後麵拔開,竟是一個USB接口,他嫻熟的擦進了電腦裏。
是了,他的這支筆,前半截的確是支筆,可後半截也的確是個U盤。
這段時間,不管他收集來的錄音還是別的證據,全都存在這個U盤裏。平日裏他簽字辦公,用的都是這支筆,所以很少有人會想到這支筆暗藏玄關。
等將證據拷貝到了筆裏麵,沈岩不放心的又上傳了一份到自己的雲端備份,最後拔著筆往外走。
忽然,沈藝菲出現在了沈岩的辦公室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問道,“阿岩,你這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這是要去哪裏啊?”
“去談筆業務。”沈岩淡定的回。
“談業務?”沈藝菲像是聽見什麼驚駭的話一樣,滿眼不可思議的望著沈岩說,“阿岩,你什麼時候對談業務這麼感興趣了?”
“姐姐你真搞笑,我對公司漠不關心要被你說,現在稍微想上點心了,你還要說。”沈岩一聲唏噓,“做人呐,真難。做你沈藝菲的弟弟,難上加難。”
沈藝菲蹙眉,“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找你有事。”
“有事?姐姐會找我有事?”沈岩吃驚的問。
“爸爸的後事,你一直沒出現,前來吊唁的人總是問你去了哪裏。我隻好說,你還在忙公司的事情,晚些天就會出現。可是阿岩,我就算再拖,又能拖得了多久?現在爸爸的後事已經到了尾聲,明天就要出殯了,難道你還不肯出現嗎?你知不知道,姐姐一個人又要支撐著公司,又得操心著家裏,還要忙碌著爸爸的後事,最後還要照顧一個處在叛逆期的你,真的好累啊!阿岩,你能不能稍微騰出點手,幫一幫姐姐呢?”
“我現在不是在幫你嗎?”沈岩淡定的回,“你回去繼續操辦爸的後事,公司這邊,我幫你管著。”
“阿岩,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沈藝菲頭痛欲裂的說。
沈岩茫然的眨眨眼睛,反問道,“姐姐以為我要明白什麼?”
“你是爸爸的兒子,是我的親弟弟。按照習俗,你是要捧靈位的。明天爸就要出殯了,就算他做了再大的錯事,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死者為大,作為兒子的你,難道他的葬禮,全程都不出現嗎?”沈藝菲質問道。
沈岩淡淡的挑了挑眉,“別說的那麼好聽,如果你真那麼傷心的話,都知道明天爸要出殯了,今天早上為什麼又會跑去給阮書瑤送菠蘿蜜?”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沈藝菲真的要被沈岩給氣死了。
沈岩加重語調,“這真是一回事。”
沈藝菲,“……”
“其實我們兩個都不孝,所以在我這個不孝子麵前,你也不用扮演著孝女。你累,我更累。”沈岩推開了沈藝菲,背對著她說,“如果你真覺得爸‘可憐’,你不如去找找喬鍾海,也許他會願意出席一下爸的葬禮。”
畢竟,沈拓是喬鍾海和他奶奶偷情的產物。
“你給我站住!”終於,沈藝菲忍無可忍的衝著沈岩喊道。
沈岩的腳步緩緩的停住,視線微撇,對著身後的沈藝菲問,“還有什麼事情?”
沈藝菲激動的說,“我不管你恨爸也好,怨爸也爸,你今天都要去參加他的葬禮,如果沒有他,你根本不可能來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