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踏著秋風翩躚而至 2、事不關己(2 / 2)

最終王牌啊。

沒想到這個外號時隔三年又被人提起了。

真一郎撓了撓頭,三年前的風光無限似乎又出現在了眼前一樣,隨之而來的,那股巨大的陰霾又一次籠罩上真一郎的心頭。隨之而來的,真一郎的胸中也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可他隻能將這股怒火啊慢慢壓抑下去。

“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這三年來一次又一次落敗,現在不是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說著,真一郎指了指屋裏破舊的擺設。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最終王牌的待遇。

奈緒子急切地搖著腦袋:“可是,三年前葬禮那天,你親自下廚的那一餐我是親口嚐過的。雖然是最平常的料理,但那種滋味至今還印在我的腦海裏。”

“那是三年前。”真一郎提高了自己的聲音,打斷奈緒子的話,“現在我已經是冰阪垃圾堆裏的一個廢物了。這個東西,總不會是假的吧?”

說完,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勳章,兩個月亮。這是每個廚師身份的象征,低階就是低階,不可能有假了。

“我明白了。”奈緒子恨恨地咬著嘴唇,“你的意思是,你不願意幫我?”

“愛莫能助。”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嗎?”

真一郎語氣懶洋洋的,比起大吼大叫更令人心煩:“我說,愛莫能助。”

奈緒子活了這麼久,從來沒被人拒絕過,從一出生就是一副你必須依著我的姿態活著。這時候被拒絕,集聚多日的怒火一下就徹底爆發了。

“放屁!你知不知道我隻能依靠你了?不就是錢嗎?你是不是覺得報酬不夠?”

“幫不了就是幫不了。”

不管奈緒子怎麼大吵大鬧,真一郎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擺弄著手機。

過了很長時間之後,奈緒子才終於冷靜了下來,嬌小的身體仍然因為憤怒而顫抖著。真一郎知道,這種冷靜事實上是憤怒到極點的反應。

果然,奈緒子臉上又充盈起傲慢,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是怕了。”

“嗯,是的,怕了怕了。”真一郎饒有興致地撩撥著奈緒子的怒火,這種嘲諷的話,在這三年裏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耳朵早就適應了。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對於拋棄了自己和母親的島村家不需要任何憐憫,隻要想辦法去狠狠敲詐一筆就好。

可奈緒子確實個直性子,毫不顧忌真一郎的語氣接著嘲諷道:“什麼嘛,最後王牌,純屬胡扯。越後這種鄉下地方能出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是啊是啊,我們這些山裏的土鱉,怎麼能和東京的大人物相提並論。”

“就是。黑駒家族這種三流家族當初是怎麼攀上島村家的。你媽媽也不過是浪得虛名吧?花了那麼多年時間才培養出這麼一個貨色。”奈緒子越說越氣,“真是有這樣的笨蛋兒子,就能想象到培養他的老媽也不是什麼高級玩意兒。”

聽到這裏真一郎心裏如同有閃電劃過一樣,後背上生起了冷汗,原本就犀利凶狠的眼睛一下像發怒的野狼一樣亮了起來:“你說什麼?”

奈緒子也被真一郎的表情嚇了一跳,但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硬著頭皮,大聲喊道:“我是說,你媽也是個笨蛋!”

可惜唯獨這種話不能當著真一郎的麵說,真一郎的情緒一下就再也不受自己控製了:“你再敢說這種話,我就讓你坐救護車回東京。”

“你說什麼?”

“我讓你快閉嘴!”

偏偏奈緒子也在氣頭上,被真一郎這麼一喊,怒氣也高漲了起來:“你對我一個女孩子凶什麼凶!你有本事的話,就贏下料理對決啊!從王牌輸進垃圾堆,這樣的貨色在這裏鬧什麼鬧。”

說到這裏,奈緒子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站起身腳重重地踏在了桌子上:“以味之神之名起誓,島村奈緒子,向島村真一郎發起挑戰!”